段思行的眼泪在她说完这句话就收了回去,他紧紧捂住嘴巴,后面想来这样的行为不太尊重人,他又犹豫着将手放了下来。宋怀玉没那么小心眼,她笑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逗你玩儿的,时候太晚了,快去睡吧。”“那您也早点歇下。”悬在段思行心口的巨石总算稳稳落下,现时他觉着妻主如若真被孤魂野鬼换了魂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他同她借钱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哪像当初的她,同从前的她要点什么她都要取些利息,至于利息是什么,他都不愿回想,也不愿提及。“还站着做什么?回房吧。”宋怀玉摸着枯黄的发尾,心中决定明日早起就把发黄的头发给剪了,免得让她看起来太过瘦弱营养不良。“嗯,这就回。”段思行跟在宋怀玉身后默默注视她瘦弱的背影,不知为何,和她待在一起时,好像没那么糟糕了,与她相处慢慢变得轻松起来,往日那样压抑的气氛也消无了。或许像盛远说的那样,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了。宋怀玉哪里知道盛远和段思行对她的态度日渐转好,一心都放在了自己这头枯黄的长发上,想一剪刀全给剪了,留个短发,但又怕这样的发型在这样的朝代里显得太过异类,只好收起这样的心思,打算慢慢来改变现状。“不知道那个混蛋明天什么时候过来,走的时候好歹给我个准信儿,让我做做准备”躺在床上的宋怀玉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满脑子都在想明日该如何应对仲彦景这件事,而且这个家伙还在通缉令上画着,他总不可能就顶着那张脸大大咧咧住进她家,万一盛远和段思行也看过那张画像,那她不得被骂死。“唉男人真麻烦。”翌日晌午—盛远与段思行与院子里的青衣男人互相打量,叁个男人站在院子里虽然养眼,但对刚醒来就看到这幅场景的宋怀玉来说,是个修罗场。“妻主,他是谁?”盛远表情冷冽,侧身让开些位置让宋怀玉站过来。“呃他,他是”宋怀玉瞅着戴上青色面纱的仲彦景,磕磕巴巴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理由搪塞腹黑聪颖的盛远。仲彦景笑眯着眼睛,在盛远和段思行跟前,一把抱住宋怀玉的腰,还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说:“宋娘子救过我一命,从那之后,我就发誓这辈子唯宋娘子一人。”“哈哈哈是的,我,我救过他一命。”宋怀玉哪里被人这样抱过,加上仲彦景这人生得修长高大,一抱住她,旁人就几乎看不到她了。“而且我与宋娘子早已有夫妻之实,所以”仲彦景抬眸,朝一脸生无可恋的宋怀玉眨了眨眼睛,可见他性子有多可怕,若是被缠上,那是怎么也甩不掉。“妻主,您什么时候”段思行险些惊掉下巴,什么时候的事!?他们为什么一点也不知道!?“我前日出远门的时候遇见他的,我没告诉你们,所以你们不知道也正常。”完了,好不容易给盛远,段思行的印象在慢慢好起来,结果被仲彦景这厮一招打回原来的状态,现在她掐死他的心都有了。盛远抿唇不语,眼神淡淡地扫过宋怀玉强作欢笑的脸,这一眼看得她心里一慌,打着哈哈道:“那什么,家里多个人多点欢笑嘛”“那妻主可曾想过我们手里的银钱并不能够支撑起家中的四张嘴?”他说。这句话无疑是戳中她痛点的一把剑刃,戳得她心窝子哗哗流血,是的,他们家穷,但耐不住仲彦景这家伙脸皮厚,威逼她要来她家,她也没办法啊
“可是我会想办法努力赚钱的。”“是吧,仲彦景?”她笑眯眯地低头与他相视,面上两人看起来无比和谐,但,只有仲彦景知道,在旁人瞧不见的暗处,她掐他腰腹皮肉的手有多用力,疼得他脸上假笑都快挂不住了。“我自然相信妻主的。”仲彦景心眼儿和盛远相比也只多不少,明面上笑嘻嘻,暗地里手也是不老实,在她背后不停游弋,弄得宋怀玉奇痒无比,在快忍不住时,撒了手。“可是,咱们家已经没有空房了,他住哪儿?”沉默许久的段思行开了口,望着仲彦景的眼神里有什么转瞬即逝。宋怀玉想想也是,盛远和段思行挤在一间房,那间房不大,挤下两个成年男性后就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空间,灶房是做饭的地方,总不能让他住那儿吧几番思量,宋怀玉准备让仲彦景睡她房间,至于她自己,就委屈自己睡在灶房吧,等明日她想个办法再安排个住处给狐狸睡。哦,狐狸是她给仲彦景临时起的称号,他这人狡猾心思多,狐狸这个称谓不要太适合他。“狐彦景就睡我房吧,我凑合下在灶房打个地铺。”她说。“那怎么行,灶房那地儿根本不适合睡人,妻主您”“妻主何必这般生分,你我之间做尽了亲密之事,相拥入眠有何不可?”仲彦景眯起他那双狭长的眼睛,与琥珀同色的眼眸流露着居心不良。“你”宋怀玉讶然,她没想到仲彦景这家伙脸皮这么厚,他和她最多才相识不到半天,他就提出睡在同一处的提议,真是段思行惊讶地瞪大眼睛,他就从没见过这样不知礼数,不知羞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房中密语。“这”“我与思行的睡房还能再容得下一人,妻主,就让他与我们同睡吧。”彼时,沉默已久的盛远说道。“那样不会太挤吗?”宋怀玉问。“不会,我们那儿床大。”盛远说。“那行吧,改日我再想办法再造个房间出来。”宋怀玉松了口气,和陌生男人同塌而眠她没有办法接受,就算是盛远,段思行与她同塌而眠都做不到,更何况这个叁番两次威胁她的家伙。“妻主~”仲彦景掐着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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