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啊。
张嘉琪,你啊。
江澜希望这是梦,然而不是,她从半醒半睡中惊醒,又一次感慨过分真实的连锁记忆,总是这样,糟糕的场景糟糕的人,就像阴雨天的旧伤疤,每年疼上一两次,令人不得安宁。
做噩梦了么?
嗯,以前的事情。
她缓缓侧过身,在黑暗中描小朋友的脸,手指绕过发丝,染过的发剪掉后新发又细又软,引诱她多绕了一圈,我吵醒你了?
是还没睡。声音压低变轻,浮着几分忧愁。
就算看不到,江澜也能想象黑夜里这双湿润的眼睛。
或许还有轻咬的唇。
你你有好点吗?
这要怎么回答呢江澜无奈地想,焖面很好吃,全世界不会再有第二家,家里干净暖和,躺下就能睡到大天亮,这已经满足了她所有的幻想。但很显然瞒不过敏感的爱人方宝宝正对怏怏不乐的她施展大治愈术,不找到病灶誓不罢休。
没有得到回应,女孩子双手分开那些虚伪的黑暗,带着一种炙热搂紧她。
毕竟对她的宝宝来说这不是件小事,是会引发失眠,惹落眼泪的大事。
她在意你。
太多的疼惜,太多的爱,拥抱这么紧,女孩子主动拉过她的手贴进睡衣里。手指摸到发烫的心口,小小的乳尖微立起,栖在她的掌心。
江澜打开灯,手肘撑着床。
清樾。她轻轻亲吻,头发垂进女孩松垮的领子里,声音也跟着闷进去,宝宝。
灯火碎成零星,水波在眼眸中摇摇欲坠。
后来的事不好讲但也不是不能讲。
第一例人工心脏像在记忆里搁浅的船,没人想记着,但它就在河滩上竖着高高的桅杆,船板腐烂脱落,传来阵阵空响。
听起来有两辈子这么远,其实才过去两年多。
那天和今天一样,手术从日升做到日落,结束时胃已经饿到麻木,她步子都迈不开,最大的冲动是蒙头睡到第二天中午,就这么迷迷糊糊往家赶,想着那个家就算再破烂,也是最后的收容所。
屋里黑漆漆一片,张嘉琪最近也加班,大概还没回来吧,家里隐约有种酒气发酵的味道,她没太在意,疲倦地去摸客厅的开关。
就在这时,黑暗中有人扼住她的手腕,揪着她到近前,劈头盖脸扇了一巴掌。
她不知道自己滚到了哪里,身体打翻了酒瓶,膝盖撞到了茶几,一半听力骤然丧失,血灌到耳朵里,传来尖锐的痛
脑震荡让很多记忆模糊了,只剩那天从窗帘缝里投进来的月亮,在客厅瓷砖上割开细细一条,地暖是热的,看在眼里却像一层雪。
染血的指甲抓在这条白缝里。
江澜啊,
现在你到家了。
有人问她今天过得好吗。
有人在此刻用力搂紧她,唇贴到下颌,热烘烘的脸颊挨着,小小声说,我陪着你。
这一瞬间巨大的难过包裹了她,那些与世界交锋的冠军奖杯都不重要了,埋进这个怀抱里,这份温情里,甚至更重更深,直至脱去修饰的外衣,和泪一同融到她身体里。
小朋友被吻得措手不及,迷蒙地圈着恋人的肩膀,她嘴唇发亮,微张的口齿后是嫩红的舌头,忙着吞推喘息,咽下被搅动的津液,嗯阿澜,你想做吗?
江澜泪蒙蒙地看着她。
清樾的鼻翼滚着汗珠,胸前脖颈泛起大片红,哪怕害羞地想把自己缩起来,也问得很认真。
真挚又可爱,还傻傻的,江澜笑了笑,埋头吻她的脖子和锁骨,最后牙齿碰到第一个纽扣,舌头卷开,轻轻地落到左乳上。
睡衣解开几个扣,拉到后背,在光洁的肌肤被印下一圈牙印,方清樾伏在床上,肩胛骨的肌群随着舔舐颤抖,随着更深地进入被睡衣缠着的手肘缩紧,手指难耐地攥紧床单
这本来是个强势的姿势,但女人做起来温柔极了,只有浪潮般此起彼伏的快感。被翻过来时,腰眼的汗珠抹到床单上,难得有了几分清爽,腿根随着贯入颤抖,手指一次次向里顶,方清樾抖着腰呜咽出声,一边高潮一边喊她的名字。
一根手指、两根手指,趴着的躺着的,被她一遍遍要哭的,小朋友在她指端摇晃,诚实地喷水,说着甜腻腻的情话。
江澜掰开腿吻上去的时候,清樾弹了一下,原本蔫蔫的甬道再收缩,水液漉漉,湿了某人的舌头和唇角。
她听见江澜在笑。
不、不要笑
嗯好。舌尖绕了个圈,女人把头发顺到耳后,轻柔地舔她吻她。
方清樾瞬间宕机,身体像颗热化的太妃糖,一部分蒸发掉,一部分湿哒哒地淌着夹心蜜汁。
宝宝,喝水吗?
浑身发软,花了很久才回神,她爬起来接过水杯一点点喝水。女人挨过来,身上有股留兰香的味道,方清樾看她精神好了些,不由松了口气,放下水杯拉住手腕,软趴趴地把人压在床上。
江澜以为她想继续做,主动握着手向下摸。
方清樾直接十指相扣将手压到被子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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