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的,老人常说的很没有福报的耳朵。
做爱分场合,或许还分主客场。
这是方清樾今天学到的冷知识。
女人横在她的大床上,床单被套形成浅灰色浪沫,将白花花的皮肉纠缠噬咬,她在浪与浪中被迫仰起身子、又被狠狠压下,翻滚蜷缩,一声声地呻吟,后来塞满了,受不住了,她可怜地夹夹腿,湿淋淋的软肉把手指往外推。
水液蹭得到处都是,在床单上留下一汪汪深色,这是第几次了江澜有点意识模糊。手掌再压过来揉时,私处磨得痛,她呜了一声,手指抓紧被单。
不过下一波刺痛没有降临,清樾跪伏着向下撤,掰开她的大腿,唇吸吮着湿透的小口,软舌舔弄一圈,于是快流干的水再被榨出来,啊她蜷起脚趾,心想自己要死在这张床上了。
几进几出,欲仙欲死。
这个白天很混沌,仿佛只要做下去就永远摸不到尽头,外面又下雨了,屋里填满颓丧的灰,方清樾撑起身子,借着暗光俯视她。女人软得好似没了骨头,用鼻音细细地喘,方清樾伸手抓住高耸的乳瓣,奶白挤压,沿着指印泛起潮红。
一捏就流出更多水。
大腿和手腕都绵绵的,无力推开,任凭舌头探入,她低吟出声,汗珠淌过下颌,一仰颈就落到锁骨窝里,眼神绞碎了,泛起浅浅的水雾。
想听她叫,想看她欲罢不能,更想要迷离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扎根,想要爱抚,想要挽留和依恋
这是欲望,很早前从她身体里剜走,又终于在这个冗长的白日复生。她的房间,她的床整洁被打乱,北欧性冷淡风里闯入一抹雪白,一道艳红。
燃起熊熊大火。
她用唇舌再一次将女人送上顶峰,火舔上她的脚踝、膝盖、大腿根,烧灼着愈发空洞的心,她跪在女人旁边,拉起手来一点点往自己身下摸,欲望烧光理智,烧断年轮,她直接变成一个哭着要糖的孩子。
岚姐你摸摸我
她小声呜咽着。
唉女人缓过神,胸脯来回起伏,懒懒地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坐起来和她抵脑门,笑音绕到耳边,小坏蛋,舍得松口啦。
边说着手伸到背后,一巴掌拍在臀肉上,
呜
并不太疼,但一下刺激出满眼泪花。
想要么?
手施施然抚过后臀,轻挑地弹了弹,滑到身前,才磨进一个指节,小口就迫不及待吮着手指吞进去。
啊嗯
女孩弓起身体不停颤抖,跟着手指的抠弄扭腰,她挺着胸,满是哭腔地叫着,难受
要我
你要我
白日溜走,情欲混进湿雨,模糊了映在窗上的红灯绿酒。
直到夜幕降临,江澜才从昏蒙中醒来,睁眼看到漆成橡木纹理的天花板,她两眼放空,许久才转头望向床边。
地上落了好几团卫生纸枕边人被折腾的还没醒,紧紧地卷起身子,像小心藏着伤口不让人看见,小小一团特别可怜。
怎么求几句就停不下来了,还这么用力,这么多次,不知道有没有弄疼她。
江澜叹了口气。
这一睡就错过两个饭点,胃醒了开始闹饿,她蹑手蹑脚下床,想着先找点吃的。
家是主人的一面镜子,每个细节都值得写段故事,江澜拉开冰箱前先看见了两枚冰箱贴,还是前几年的故宫纪念品,这不意外,小朋友的确像那种台风来了拿朕知道了胶带封窗的人。而且这组文创也很好看滴胶封名家国画,一个水墨虾,一个水墨红鲤,在白板冰箱门上相映成趣,栩栩如生。
大把晦暗中,江澜凑近看下面压的小便条。
【丝瓜?鸡蛋?土豆?】
【明天记得翻咸柠檬】
【大列巴还有三天过期,以后千万不要再买了】
【糖糖的这批生骨肉不好,下次换一家,13号驱虫】
字迹像行书,笔势很有美感,肯定花时间练过,看着看着就翻到最下面一张。
指尖轻轻摩挲着字痕,此刻雨声绵绵,有什么东西正被慢慢泅湿。
【方清樾,你还这样被人间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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