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三分钟,官方系统后台。
“这个警报信号是怎么回事?我们从来没有单独为s级编写过这种面对大众的通报程序。”事故处理小组的组长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指挥在班的程序人员反向追踪这个新出现的信号源,“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查看了通报里,所谓失联的这段时间里她的铭牌信号记录,数据库显示她一直都在系统监视范围内,且一直保持稳定的联络。”
“定位出来了,卫星显示该铭牌位于西南的一个自然保护区里,我这就把经纬坐标发给安全部门,让他们核实真实情况。”从办公室另一边冒出来专门负责信号追踪的组员的声音,“但是组长,我有一件事情要汇报,根据这几分钟的信号的应答和反馈,能证实这则警报消息确实属于我们派发的设备。”组员看着特殊频段传来的专用于辨别真伪的数据,如实回答。
“这怎么可能,你再仔细看看。”组长听见这句话,下意识反驳,从控制室的另一头疾步走来,表情颇为严肃地看向他的电脑屏幕,补充道,“一个人只能有一个铭牌信号。如果刚才新出现的是唯一正确的数据信号,那之前和我们联络的设备是什么?这样吧,你现在去做这两个信号源的对比分析,发几段咱们内部用于测试的指令过去,看看它们都怎么应答。”
“好,我想大概率是系统误判了。”
组长点点头,转身又走回另一个负责做源代码分析的组员那里,急切地询问,“怎么样?找到是哪段程序运行了这个警报么?再多耽搁几分钟,就是把咱们所有人加一块儿,都担不起整个责任。”
“这个账号的基本代码都是正常的,但是刚才做源代码扩展解析的时候,在几处找到了奇怪的隐藏代码。应该是有人黑进过这个账号做了数据修改。”他飞快地将这个位点记录下来,接着马不停蹄地把它们做剪切、清除处理,同时关闭所有s级原本需要与世界频道连接的信息端口,希望借此中断警报,“对了,还有一件很古怪的事情,一般能进来的都是挺厉害的黑客了,如果警报这件事真是他做的,那他应该会用自己的方法把这些修改痕迹隐藏掉,或者直接把程序主体锁住,确保短时间内我们是解不开的。但他实际在处理这些问题的时候,使用的都是学院派那边老牌的手段,没有一点儿水准可言,甚至不曾设密。”
情况紧急,组长无心做这些罪犯的肖像刻画,只抓住了他觉得有用的信息往下安排任务,“既然没什么难度,你就抓紧时间把所有的问题找出来,搜集搜集相关的证据。不论怎么说,这都是科技犯罪,晚点我会让刑侦那边的同事过来取证,做这件事的人肯定要伏法。”
十分钟,官方系统后台。
“组长,我做完两组信号的对比了。之前那个和我们取得联系的设备是错误的信号源,准确的说,它根本就不是一个电子铭牌,而是有人蓄意准备好的信号接收、发射器,所有的联络信号都是人为操纵的。几分钟发送指令后,只有刚才发出警报的那个给了我正确的回复。该警报信号是真实有效的,只是被人用什么方式刻意延长了。”也就是说,警报里通告的“铭牌脱离宿主”是真的。
组长听完深感不妙,托腮皱眉时,忽然想起178日这个吃惊的时间长度,想起铭牌脱离的时候就应该要发出来的警报,想起铭牌脱离人体几小时后便会因为失去能源来源而自动死亡,并向总部发送不可拦截的“凋亡”信号。可是,178日前它被摘除的时候,既没有警报,也不敢想象的保持活性一直撑到了现在。
这件事情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了这种事情,说不定是一个巨大的组织在操控着,通过这种方式掩饰铭牌佩戴者失踪的信息。
“联系发言人办公室那边,先做一个简短的汇报,至少信息是真实的,向公众解释的道理就还都在我们这边。同时通知警局那边的同事,登记她的失踪信息吧,没有铭牌定位,就是大罗神仙也找不到她。害,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尚未可知。”组长的语气最后落于不忍。
这姑娘身份特殊,正好是大家都认识的有名的人物。抛开饭圈、权贵强加给她的那些定义,她也不过只是一个还不满19岁的少女,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正在组长准备给上级打电话做报备的时候,之前做代码分析的组员有了新的发现,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满满的符号、字母里突然冒出来的一行文字,没忍住,在充满着敲击键盘声音的操作室内发出了震惊的感叹,接着汇报,“组长,我在隐藏代码里找到了一段带有名姓的文字记录。不对,就是他的个人信息。”他不知道为何会用如此肯定的口吻。
组长先是怀疑自己听错了,然后觉得有点乐,笑了一声,回答,“你见过哪个黑客会留名的?他们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写个人信息不是自寻死路,我看多半是写出来混淆我们注意力的。”他笃定,但他说完后又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看一眼再说,万一这人是真傻呢,“我这就过去,界面就放那里别动。”
像这种在正常序列里插入永远都不会运行的代码内容,圈内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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