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隔壁的囚室里,浑身都是伤。要不是看到他胸口祈福,她还以为人死了。
她被关了一晚上,要不是greg帮她求情,又及时找到了小姐……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
白芷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她失踪了,照顾她的人都受了牵连。
她又想起,被错认为女人的施师。只能祈求,他能听她的话,早点回国。最好再也不要来米国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种小鱼游泳的感觉没有了。梦里的场景,让她仍然心惊。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但幸好……
幸好什么呢?她自嘲的笑笑,原来,她和世间的所有女人一样啊。她还以为,自己是个洒脱的新女性呢。
耳边又回荡起孩子们的哭声,她渐渐红了眼眶。如果躲不掉,又放不下,不如就先这样吧。
碧荷说,顺其自然。也许她应该听她的,这世间不幸的人太多了。她吃得饱,穿的暖,已经是比绝大多数人要幸运。
那一点点对自由的渴望,或许,只是矫情?
人生总有各式各样的变化和意外。白芷过去从未想过,要成为一个母亲。也从不认为,有人可以强迫她,成为一个母亲。
她也曾试图,对这操蛋的命运抗争。但是当成功降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原来,不是所有的成功,都值得欢喜呀。
她想起看碧荷那本书的时候,多少次,她带入碧荷的处境,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那么委屈求全的活着,有什么意义呢?她也想象过若碧荷死了,林致远又会如何。
她心疼碧荷的际遇,又叹息她的软弱。
但是,当差不多的情况,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终于完全理解了她。
抗争的勇气转瞬即逝。她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屈服远比她想象的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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