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块在阳光下不断融化的冰块。如果不能阻止的话,他会选择将冰块放到冷冻室里。
至少那还是一块冰。
迟穗没有在病房门口,隔着一条过廊,她坐在冰冷的塑料长椅上,鼻尖一耸一耸的,像在抽泣。
猫一样的,弓着瘦弱的背,像在舔舐伤口。
有人在她面前蹲下,把她的眼泪抹干净,然后才说:“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该怎么说,她无法言说。
只是往前,抱住了温敛。在他的怀里,可以肆意哭泣,不必在乎其他人的眼光。
瞧,她终究只是一个脆弱的普通人。只要有人给予些许安慰与温柔,明知是陷阱,她也愿意奋不顾身跳下去。
真是笨得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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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虽然总爱和迟穗开玩笑,但好在,每次开的玩笑都不算太过分。奶奶手术后,身体一日一日好转起来,已经能下床,和别的住院老太太一起在医院附近遛弯闲聊。奶奶没再和以前一样,稍稍好转就想着回家。大约也是怕迟穗担心,这次她格外地听医生的话,医生让她在医院住多久,她就在医院住多久。
温敛看着奶奶虽然佝偻,但还算精神的背影,忽然转头对迟穗说:“把奶奶接去平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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