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那次遇见汤嘉时,如同那次碰到酒吧的醉鬼。
不消温敛细说,迟穗已经能猜到他未尽的言语。
“穗穗太脆弱了,而外面有那么多的危险。我怕穗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悄悄死去。”
“这样我会难过得疯掉。”
迟穗想张开口否定温敛的话语,可是看到他认真的表情,她发现,温敛是真的在担心她会遇到危险。她没有办法再以刚刚那么尖锐的语气的说话,如果说了,就是彻底地辜负温敛。
“可是我不想这样。”她捂住了脸,“像是你的附属品,事事都要依赖你。”
迟穗语气低落得如同被暴雨淋湿皮毛的小狗,瑟瑟的,诱人爱怜。
温敛解开安全带,抱住了这只可怜的小狗。
“穗穗,我很爱你。”他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得像是在蛊惑,“我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如果你不依赖我,那我对你而言是不是没有任何价值。”
他爱怜地吻着迟穗的眼,平静地说出下面这句话。
“穗穗会不会就不再爱我了。”
迟穗使劲地摇头,她不明白温敛是如何得出这样的逻辑的,那么荒谬。
可是她的表态得不到温敛的肯定,他的手指缠绕在迟穗的发丝间,垂眼的动作难掩失落。
“我一直很担心,怕穗穗抛弃我。”
迟穗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温敛放心,急得仰起头,搂住他的脖颈,将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
“我怎么会抛弃你。”她都急得带上了哭腔。
似乎是不忍看见迟穗掉下眼泪,温敛一下一下,亲吻着她微颤的唇。
“我知道的。”他说,“我相信穗穗,不会抛弃我。”
迟穗失去了言语的组织能力,只能点着头。
这是一场溃不成军的战争,温敛轻易地扭转战局,迟穗只有一败涂地的命运。
-
连日的酷暑之后,终于下了一场暴雨,只是这暴雨没有让过高的温度稍稍降低一下,反而让空气变得愈加闷热,整个天地变得如同一锅暖炉,将所有万物放到里面燃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中水分子的增多,挂在客厅的一幅画从墙上脱落,很重的落地声,差点吓到了正在填报名表的迟穗。她转过头,看到温敛已经走到了事故发生地,正捡起那幅掉落的画。
迟穗跳下沙发,跟着走到了温敛身边,然后抬起头,看到墙体并没有湿润的痕迹,只能将其归功于一场意外。
“有没有被吓到。”温敛将画随手扔到一边,先关心迟穗。
“还好。”她回道。这声音还没有打雷来得响亮,自然是还好。可是这幅画显而易见并不是还好的模样,画框的碎裂割裂到了画纸,价值千金也因这意外打了折扣。
迟穗指着画,说它的情况看起来不好。
温敛应了一声,而后抬头,问迟穗,这面墙上是不是挂一幅面积大点的更为赏心悦目。
迟穗抬起头,看着空缺的墙体,如温敛所说,似乎挂一幅面积更大的会更好看一些。点头的时候,她注意到以往没注意的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安装着监控。
这原是很正常,若没有监控,假以时日这幢别墅丢了钱财,也不知从何处去寻找小偷。
但她从这黑漆漆的物体中,窥见了温敛的掌控欲。
继续去填报名表,温敛在她身后,扫了一眼表格,然后伸手,揉捏着她细腻的脖颈。
“那天让张秘书和你一起去。”
“电视台眉高眼低的人很多,我怕穗穗会受委屈。”
迟穗转过头,她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是想起那天在车里的话,所以连拒绝的话语都变得艰难。干脆换个话题,暂时躲避这蔓延上来的束缚感。
“你说,我会得奖吗?”
华夏台是顶尖的电视台,它举办的比赛,汇聚的报名者可以说是最顶尖的人才,即便对自己再自信,迟穗也不敢妄想能取得很好的名次。
放在迟穗脖颈上的那只手滑到她的下颔,覆盖上她比今日刚摘来的鲜花还要娇嫩的唇上,温敛比她更有自信。
“穗穗那么厉害,当然会得奖。”
迟穗知道温敛是在哄她高兴,所以她也愿意挂上笑容。其实迟穗一直很紧张,从那份邀请躺在邮箱里开始,尽管还没有开赛,尽管现在还在填报名表。
“如果获奖了,你应该能在电视上看到我。”她也放任自己想象,“期不期待你出现在我的获奖感言里?”
说完这句话,迟穗还是没忍住,额头抵在他的膝盖上,笑了出来。她对自己的自信心太少,这些想象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妄想。
温敛也笑了,他说:“可是,我不想以后一直在电视上见到穗穗。”他的指尖冰凉,从她的唇上描摹到脸侧的轮廓,“那样会有多少人能看到穗穗。”
迟穗抬起头,温敛的手还流连在她脸上。
“你不希望我去吗?”
他看着那一双透明的眼睛,里面的情绪也澄澈透明。
“当然。”温敛将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