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溪冲他眨眨眼睛:“小珩的老父亲都开口拜托我了,我会认真考虑。”
男人默默无言,忍不住反复推敲她这句话,又忍不住想到逆子曾说过她更喜欢年轻男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吃味。
陆溪有时是嘴巴比脑子快,有时候是单纯的人菜还爱挑衅。
她其实已经后悔了,揪着谢以朝的领带,无辜地冲他眨眨眼睛,试图转移话题:“我已经在给你设计衣服了?你想不想看设计图?对了,还得给你量尺码。”
谢以朝眼色黯了下来,仿佛要与他深厚的夜色融在一起,“嗯,你亲自来。”
他将陆溪抱了起来。
朝池边走去。
然后不计前嫌地证明了他还年轻。
……
陆溪:……别问,问就是后悔她刚才皮那一下,但下次还敢。
等谢以朝抱她回楼上的卧室,已经快到十点了,陆溪实在又困又累,于是她果断决定今晚也不回去了,就在这房子里过夜。
自从那次之后,因为谢珩在家,楼上楼下的不方便,毕竟他现在也长大了。
于是谢以朝经常带她出来过夜。
首选就是这间听他谈过钢琴的房子。
本来因为她叔叔婶婶的原因,陆溪不想来这里,免得碰上了尴尬,后来一想,这里是他们家地盘,凭什么因为别人的原因就不住,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么想开了,她就不在乎了。
反而这些天一次也没碰见过。
可能也跟他们出现的时间有关,白天陆溪和谢以朝都要工作,只有晚上会过来,早上离开,也没机会碰到。
一夜睡去,第二天上午,陆溪睡得精神饱满,刷牙的功夫,就想好了要让谢珩去她公司干嘛。
明礼考完期末,谢珩就放寒假了,每天除了打球,可以天天在家里蹲。
今天陆溪要去工作室,她坐谢以朝的车,先回了一趟家,把谢珩给捎上一起去工作室。
谢珩昨晚才发现,他爸和陆女士一夜未归。
他这段时间忙着准备考试,晚上回来吃完宵夜就回房间,一直都没发现,那一个多月,三楼卧室几乎有一半时间都是空的。
直到昨晚,他跟陆女士剪完头发回家,然后跟宋思扬他们出去打球,九点钟回来,还特地带了宵夜给陆溪吃,这才从管家那里得知他们两个都不在。
“他们去哪儿玩了?怎么不带我?”
老管家无言以对,没好意思说,那能带上他吗?
谢珩压根没多想,他只觉得老谢和陆女士偷偷去什么好玩的地方玩去了,心里虽然有些不平衡,也没多想。
这会儿,听说陆溪要带他去工作室,瞬间眼睛一亮,本来还准备质问他们昨晚去哪儿了,一下子全抛在脑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一起出发。
坐上了车,谢珩平复好了激动的心情,这才问:“陆女士准备让我去哪个岗位上发光发热?”
今天是谢以朝开车,没叫司机特地过去接。
他已经熟悉了谢珩这语气,傲娇,得意洋洋,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他的小寸头。
倒是比那头蓝毛清爽很多。
还真有几分警察的模样。
就是太不稳重了,一见到陆溪,孩子气全都噗噗地往外冒。
陆溪坐在副驾,对着镜子涂口红,头也不回地说:“还没想好,你就暂时机动吧。”
后座安静了一小会儿。
谢珩没听懂机动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莫名很厉害的样子。
他不懂就问:“那是什么?职位很高吗?”
谢以朝忽然踩了下刹车,
为了照顾她化妆,他一路都把车开得很平稳,突然这一下,陆溪差点把口红涂到鼻子上去,她斜睨谢以朝一眼。
谢以朝又看了谢珩一眼。
等到绿灯,车再一次启动,平稳地向前行驶,他看陆溪在化妆不方便说话,便沉声解释:“就是随机而动,哪个部门缺人手,你就去哪里帮忙。”
谢珩乍一听,感觉还挺好的。
但再一想,不对啊,他皱了皱眉问:“那不是打杂吗?”
他反应过来了,这不就是网上说的,职场中常见的pua话术吗?明明是小破公司,要说创业型公司,明明是炒人鱿鱼,要说成优化。
陆溪不太懂他的点,明明昨天听到洗头工,他似乎都挺乐意,怎么嫌弃起打杂得了?
她收好口红和镜子,清了清嗓子说:“不是你说,你想积累一下社会经验,想寻找职业方向吗?我让你轮岗,多历练,这是在帮助你。”
谢珩垂了垂眸,没说话。
虽然感觉陆女士在忽悠他,但她说得似乎是有道理。
那行吧,打杂就打杂,他能屈能伸,但有一件事他得先问清楚。
谢珩下意识要摸头发,他按往常那样摸过去,摸到的却不是软软的蓝毛,手心里确实带刺的短发,他撇了撇嘴,问:“那你给我一个月多少钱?”
陆溪看他一眼,“给你计时薪,一小时就算三十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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