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跑出教室后,直到上课铃响,才慢慢吞吞,一直低头回到座位上,看都不敢看徐戚。
然后,第二节课下课铃响起。
徐戚也是尚未开口,桑枝又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人影。
接下来的第叁节课课间更是如此,他人压根没来得及逮人也没法去逮人,追过去时,人都跑进了女厕所里让他怎么逮?
啧,小怂包这是铁了心要躲他。
明明怂得要死,可真会惹他生气啊。
午休。
徐戚看着桑枝跑掉的背影,深幽的乌眸闪了闪,也不急于去逮某只小兔子了。
反倒是冷冷瞥沉砚星一眼:“聊聊?”
沉砚星亦抬眸与之相视,目光在半空中相触的一瞬,火花乍现。
他勾唇一笑,笑不达眼底:“好啊。”
求之不得。
正巧他也有些问题和事情要问徐戚。
沉砚星同徐戚来到一间音乐教室。
徐戚随意靠着昂贵的叁角钢琴,眼神漠然地看着沉砚星关上门,并从兜里摸了摸烟,却摸出一根水蜜桃味的棒棒糖来。
目光凝在粉嫩的糖纸上,愣了愣。
想起桑枝刚来家里那会儿,他抽烟被桑枝闻到说好臭以后,因为桑枝讨厌烟味就渐渐戒掉了烟,以她给的糖代替了烟。
指尖捏着糖棍来回旋转,徐戚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连目光都温和许多。
沉砚星瞧见徐戚拿出来的棒棒糖,没有笑意的眼底也忽地闪过一瞬的笑意。
“又又给的吧,还是那么喜欢这个。”
就算失忆了,喜好倒是一点没有变。
少年熟稔的口吻让徐戚拧起眉,漆黑的眼眸倏地一沉:“你怎么知道?”
说完他顿了顿,觉得这不重要,因为沉砚星想要调查一个人,那还不简单么?
所以徐戚并不拘泥于上一个答案,接着质问道:“沉砚星,我说过不要打又又的注意吧?这两天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捏糖的手一紧一松,再将糖收起。
“什么意思啊……”沉砚星笑着,拉长了尾音,走到徐戚身边,指尖点上琴键。
顶着徐戚审视的目光,毫无畏惧。
“我当时也回答过你,我不会,因为我对她是认真的。”他说道,指尖随话音落下而按下,钢琴发出清脆的声响。
徐戚冷嗤一声,目光愈发冷,没想到自己掉入了沉砚星的文字陷阱里。
哼,这厮也就惯会钻这些空子了。
虽说当初警告人时,徐戚只是了解沉砚星的恶劣,知他喜欢看人被捉弄得团团转以后,失态扭曲到崩溃哭出来的表情。
尤其是美人落泪。
没想过沉砚星是真正打桑枝的主意。
“你他妈……那是我的未婚妻。”徐戚脸色阴沉到极点,直冲沉砚星挥去一拳。
一声闷响,沉砚星接住了拳头。
“又如何?徐戚,我听徐媛说了,嫁不嫁还得是又又一句话。”干净的嗓音反讥。
“而且是我先认识又又,比你更早喜欢又又,徐戚,你不该讲讲先来后到吗?”
沉砚星的反问让徐戚眉头拧得更紧。
他轻嗤一声:“你再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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