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财一听他这语气,垂着脑袋,飞机耳,凑到林岸腿边试图靠撒娇解决问题。
林岸用腿把它扒拉到一边,无视他疯狂讨好的尾巴,“滚边上去,蹭我一身泥。”
也不怪林岸嫌弃它,旺财这一身,唐依依看了都想跑。
还好她不是它的主人,旺财不黏她。
所以唐依依才能在一边轻松地劝林岸:“没事啦,孩子洗一洗还能要的~”
“你看我还有手给它洗吗?”林岸气得牙痒痒,“三天洗一次,洗完就去蹭一身泥,再在泥里打滚把你蛋噶了信不信?”
“这跟绝不绝育有关系么?”没有养过狗的唐依依很是好奇。
“割了性格会安静一点,没这么躁。”
“这样啊。”唐依依一副学到了的表情。
为了保护旺财的蛋蛋安全,唐依依主动请缨,“我给它洗吧。”
主要是她没洗过狗,感觉挺好玩的。
哪个小女孩没有给洋娃娃装扮或者给小狗洗澡的梦想呢,反正唐依依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正好拿旺财来练手。
旺财不常叫,不是那种很兴奋的狗狗,在林岸跟前还是很沉稳的,换了个人给自己洗澡也没什么,大概是洗澡洗惯了,唐依依拿来水管给它洗澡的时候它也没抗拒。
林岸平时洗狗就是一瓶沐浴乳了事,到了唐依依这里,她把之前接推广剩下的洗发水和护发素都拿过来了,先给旺财冲水淋湿毛发,唐依依还是带着手套干活的,因为根据她的经验,洗花盆就很费手,洗狗肯定也一样,为了保养,戴上手套更安全。
淋水的时候旺财脚底下就哗啦啦地流泥水,还好林岸的院子全部都铺了水泥,淋湿了也没什么,不像她家都是泥巴。
第一遍洗发水打上去的时候连泡沫都没有。
唐依依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你平时多久给旺财洗一次啊?”她问边上的林岸。
“看心情,看它脏的程度。”
“噢,”唐依依继续给它冲水,“旺财是德牧吧?你买的吗?”
“朋友送的。”林岸正在给她做花架,花架还是挺简单的,材料锯好用钉子钉上就行。
“朋友家养狗送的吗?”
“不是,”林岸拎起锤子开始钉钉子,回忆了下之前领养旺财的时候,“它没选上军犬,淘汰下来的,顺便就领养了。”
“哇哦~差一点就是军犬诶,旺财好厉害啊。”唐依依一听这个,给旺财搓泡泡都更起劲了。
林岸扯了下嘴角,漫不经心地说:“没选上,落选的,被淘汰的。”
一句比一句伤人。
他也就仗着旺财听不懂人话,不然旺财都要去咬他。
“那也很厉害了。”
唐依依对旺财印象很好,第二遍洗发水终于能搓起泡沫来,旺财浑身都是白泡泡,偶尔还很配合唐依依伸出爪子给她洗,搓狗头的时候也很老实。
洗完又上了一遍护发素。
旺财肯定没有脱发的困扰,就这一身,费了她半瓶护发素,唐依依完全拿出了给自己洗头发的架势来洗狗,精细得不行,洗到护发素的时候,旺财就有点不耐烦了。
平时林岸洗狗也就是一遍了事,哪像唐依依这样,一遍一遍又一遍,旺财频频看向一边的主人,但是主人沉迷木工活,根本没搭理它。
怎么办,好想甩。
啊,那就甩吧,反正它是条狗,皮糙肉厚,扛揍。
“啊——”唐依依来不及躲开,被甩了一身水。
林岸抬头看了一眼,给了旺财一个“安分点”的眼神。
旺财老实了。
林岸不会揍它。
但是会噶它的蛋。
这点十分有威慑力。
唐依依耐着性子给它洗完,站起来的时候腰咔咔响,脑袋都晕了一阵,眼前一黑。
洗狗,太累了。
唐依依脱下手套放到林岸家的井上晾着,自觉走到秋千旁边,握着绳子就坐了上去。
明显这个秋千是按照林岸的身高,或者说,是林岸高估了她的身高做的,唐依依坐上去双脚离地,原地飘摇了一阵,不知所措地小腿乱晃悠,晃悠了一阵之后,她就适应了,开始试着脚尖触地让自己摇起来。
艰难够到地面,扒拉一下,秋千就小幅度地动了,唐依依握着绳子。
秋千晃动起来。
抬头能看见黄昏,夕阳西下,落日熔金,金光遍地。
旺财趴在地上爪子正扒拉着一个不知名的虫子,自娱自乐。
整个院子里,清闲的是唐依依跟旺财,只有林岸一个人在干活。
唐依依的小辫子一下子就翘了起来,坐在秋千上,贱兮兮地拉着林岸聊天,林岸不搭理她,她就自顾自地说起自己的草莓棚葡萄棚的计划来。
她掰着手指头数,“现在才八月初,等地弄好,起垄,九月份就要定植草莓苗了,一亩地种八千棵草莓苗,十亩地就是八万棵,就靠我跟林茜肯定是不行的,到时候还要找村里人帮忙,林岸你有没有时间呀,到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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