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陆陆续续开始养蝴蝶兰,文心兰,石斛,兜兰……
她为了养热植已经有一个加湿器和空调了,再养一些兰花也没什么,反正它们喜欢的环境都差不多。
她这里不乏贵货,去年春节的时候蝴蝶兰开了一波花,花梗被她剪下来用来繁殖,现在还在塑料盒里放着呢,经过四个多月现在已经长出了几片小叶子和一些根,距离能给她赚钱估计还差个一年半载吧。
如果靠卖小苗来赚钱,估计她早就饿死了。
深感赚钱难,唐依依立好相机,搬出绿鹅锦,照旧搬到客厅铺上园艺垫脱盆看看有没有鹅崽,没想到收获还不错,有五颗鹅崽。
带锦的绿天鹅绒海芋生的崽也是带锦的,但是单独卖崽的话价格一般,而且也挺不负责任了,毕竟要让崽发芽长大服盆就是个漫长又艰难的过程,所以唐依依决定还是先自己把它们养定再挂上咸鱼卖掉。
这些鹅崽收拾出来,再把老母鹅换上新土种回去,浇水放回原位。
鹅崽就埋在潮湿的赤玉土里,等待发芽就是,也不用剥皮。
全程要自己立相机拍摄,一个人干活实在是麻烦,但是招个人一起又不太现实,——毕竟谁会愿意跟她一起搬来农村自力更生呢。
在冰箱翻了翻,找到一瓶冰可乐打开,边喝边抱着相机上楼,走到最后一层台阶,可乐一半都下肚了,忽然觉得小腹坠坠的。
这感觉可太熟悉了。
俗话说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呢。
她刚喝完冰可乐就来了大姨妈。
这运气也是绝了。
唐依依干脆破罐子破摔,一口气喝完冰可乐才去了洗手间,然后大夏天的找了个毯子盖在肚子上,抱着电脑趁着现在还清醒赶紧剪堆肥的视频。
按照正常流程,一般是来了之后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之内开始痛,唐依依剪完了视频就差不多了,脑子开始晕乎乎的,浑身没力气,小腹有种钝钝的,不算尖锐的疼痛。
然而这种痛却格外持久,且迅速蔓延,她换什么姿势躺着都没用,仿佛每次翻身痛感都会加倍,也没什么力气下楼给自己烧热水冲红糖水喝。
要是再宿舍里,还能有林茜帮忙照顾一下她。
现在她一个人。
要是她痛死了估计都没人知道吧,唐依依悲凉的想着。
脑袋都是麻木的,她平躺在沙发上,感觉疼痛让她的胃都开始不舒服起来,不知道熬了多久,腹部像是有一股气往上涌。
“唔——”
唐依依一侧头,准确无误对准垃圾桶,把刚刚造作的可乐吐了出来。
满嘴的酸水,别提多难受了。
然而吐完确实就好受多了,她抽了张纸擦擦嘴,重新躺回去,试图让自己睡着。
睡着了,就不会痛了。
大热天的盖着毯子,又不敢吹电扇,唐依依又冷又热,后背冒汗,浑身难受,觉也睡的不安稳。
思绪混乱,没有色彩,偶尔是窗外电闪雷鸣,室内男人女人吵架,关键词总是那几个,受不了,离婚,孩子。
大人们总是高估了一扇门的隔音作用。
梦境十分混乱,时间线都是乱的。
有时候是父母在吵架,大雨敲打在地面的声音,沉闷的雷声,瓷器碎裂在地面,桌角与地板摩擦刺耳的声响。
有时候是女人嫌弃厌恶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咳了?
“咳、咳——”一阵昏天暗地的咳嗽,唐依依整个人像是被强行从沙发上拔起来一样,对着垃圾桶咳了起来,喉咙痛的如刀割,后背佝成虾,下意识努力平复呼吸,忍住咳嗽,起身去洗手间漱了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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