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了,问道:“最近时卿怎么样?”
“忙啊,刚忙完一个大项目。”
“栀栀也是,整天见不到人,也只能和你玩到一起咯。”
“怎么,和我玩不好,说不定也没多久可以玩了,”季钧说。
“老季啊,你那个病,医生怎么说啊?”曲郁声一脸的担忧。
“医生说是中期,暂时还没有太糟糕,还能瞒。”季钧故作轻松地说。
“哎,你打算一直拖着不告诉时卿吗?”
“告诉他也只会让他担心,我不想影响孩子的心情,”季钧说,“到时候实在坚持不下去了,找个借口说出国玩好了。”
“不过时卿也快三十了吧,你应该很想看到他快点成家吧。”曲郁声唉声一叹。
“那肯定啊,”季钧看对方自己就上自己卖惨的套了,马上给他倒满了一杯酒说,“前段时间我们世家有个朋友,她家姑娘看上了时卿,想和我们快点定亲。”
“诶!那怎么行!不是和我们栀栀定了吗?”曲郁声激动地拍了拍桌子。
季钧看他把酒喝完,马上又给他倒满:“和栀栀那只是我们两个老头子之间的自己瞎起劲,我看你家栀栀好像没这个意思。”
正说到这里,包厢的门被推开。
曲郁声马上拍着桌子,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来来,时卿你过来,你给叔叔说说。”
“怎么了叔叔?”季时卿还在那儿装小白兔,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你说说,你不是说好和我家栀栀定亲了吗?怎么你爸爸说你又和其他女孩子定亲了?这不可以不可以,”曲郁声拼命摇头,“这定下的事情不能反悔。”
季时卿和季钧悄悄使了个眼色,然后谦卑地说:“我当曲叔叔您只是开个玩笑,没当真。”
“诶!怎么没当真!曲叔叔可是当真的!”
“是我不对,我自罚!”季时卿闷头就喝了满满一杯红酒。
两个人酒过几巡之后,曲郁声的情绪也高涨起来:“时卿,你跟叔叔说,你和栀栀到底怎么说?!”
从他说话的音量和节奏上来看,季时卿知道他应该已经喝得有些上头了。
季时卿虽然喝了不少,但他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清楚。
现在喝的这点还远不会让他醉,但他现在需要的是装作不清醒。
季时卿故意说话声音变得含糊:“这还得看……曲栀怎么想,我当然是很喜欢栀栀的。”
“你等着,我这就给栀栀打电话,让她过来。”
曲郁声拿起电话,对着电话喊道:“栀栀,你快来快来,很重要的事,我发地址给你,马上来。”
曲栀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曲郁声听上去喝多了,又什么关键性信息都没给到,搞得她一路担心受怕地来到了包厢。
一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
她提着的心在看到季时卿的那瞬间放了下来。
既然季时卿在,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十万火急的事情。
曲栀还来不及问这是什么情况,坐到曲郁声身边问:“爸,你怎么了,怎么喝这么多酒?”
“栀栀,你快,你快跟季叔叔和时卿说,你这婚结不结?”曲郁声一手按住曲栀的肩膀,指着对面的季时卿。
曲栀顺着曲郁声指着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和季时卿相撞。
季时卿的眼神看上去有些迷离,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根子,看上去也没少喝。
这一屋子里看起来就没一个清醒的。
曲栀本来以为自己要来救场,没想到自己才踏入了火坑:“什么?”
“你再不嫁,人家时卿就要和别人结婚啦!”曲郁声拍了拍桌子,“季叔叔世交的女儿主动提亲了。”
曲栀过于震惊,还没从这个信息中缓过来。
她徐徐偏头看向季时卿,他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在打量着自己。
似乎是想从自己的表情中读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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