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商量,”白总知道季时卿得罪不起,他如果在圈子里说些自己的坏话,那以后的信誉可就真没了,白总抓了抓头皮说,“那这样,季总,您看我们各退一步,我退曲小姐的宣传费,您那个广告费我赔个一半成么?”
季时卿的表情微变:“如果白总真的是这种喜欢讨价还价的人,你之后我们的合作也没必要谈了。”
“诶诶,季总,这不能够啊,这一码事归一码事,”白总着急了,马上抽了张纸巾抹了抹额头的汗,“行吧,这件事是我不对,那费用我这就叫财务转到曲小姐的账上。”
一直在旁边没敢说话的曲栀终于开口:“好,谢谢。”
白总给财务打完电话后,也算是松了口气,还算好没得罪这个大佬。
临走的时候把两人送到门口,白总还虚与委蛇地说:“季总和曲小姐是好朋友,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一定多照顾曲小姐。”
“现在知道也不晚。”季时卿说话的时候帮曲栀推开门,手掌撑着门让她出去。
白总看他的动作和眼神都这么护着,八卦起来:“季总对曲小姐这么上心……难道是?”
“她是我未婚妻。”季时卿说着不给双方表现惊讶的时间,直接带着曲栀离开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开口。
不过季时卿用余光感受到,曲栀似乎在想着心事。
不用说都知道,一定在想着刚才那件事。
一路无声地来到了车内的私人空间,曲栀才终于开口。
把憋了一路的话问了出来:“刚刚你说的……”
季时卿之前就想好了怎么应对了,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淡然地说:“你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公布吗?”
“我们?关系?哈?”这把曲栀给搞蒙了。
她刚想了一路,以为这是季时卿玩弄白总的什么套路,又或者故意和白总开了个玩笑。
不过现在听季时卿的口吻,她自己都陷入了怀疑。
她什么时候和季时卿,有这一层关系了?
“前几天我和我们双方父亲见了面打了个球,球场上提到了想让我们联姻,”季时卿的手因为紧张而用力捏住方向盘,青筋明显突出,不过他的声音语调还是尽量保持平稳,“难道……叔叔还没和你提过?”
他说的并不是全是假话。
那天打球最后一场赌局,好赌注是输了做曲郁声的女婿。
而后来他输了。
虽然知道是半开玩笑的,但现在他提起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事儿真的她问起来,至少有根有据。
还能突显他说话算话的性格。
不过说到底,那些媒妁之言什么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什么的,都不重要。
他今天这么提,只是想看看曲栀的反应。
毕竟人在下意识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
如果她真的很排斥这件事,一定会当场不留余地不给情面的拒绝。
曲栀脸上有明显的惊讶,不过没有其他与厌恶排斥相关的表情。
她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第一次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爸……没和我提过,不好意思啊,我确实有点意外。”
“嗯,没事,是我唐突了。”季时卿居然能从手掌按压着方向盘的地方感受到自己不平稳的心跳。
他深吸了口气,徐徐偏头看向曲栀,眼中如弥漫着雾气的雨后森林:“那,现在你知道了,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第十章
曲栀回家后想了很久季时卿最后的那个问题。
她当时给的答案是:“这个消息有点突然,我想考虑一下。”
曲栀今年才22岁,说实话还从来没考虑过结婚这方面。
其实曲栀和大部分认识的音乐生都差不多,可能因为音乐生过于感性,很少有人会去理性的思考一些问题。
有不少音乐家一生的感情生活都是极其不走寻常路的,比如勃拉姆斯暗恋了自己的师母克拉拉舒曼一辈子,又比如肖邦不敢跟暗恋的女孩子表白,把所有的爱意都写进了音乐里。
有很多时候,音乐家对于感情其实是很一根筋的。
曲栀一直记得那时候上专业课,老师会分析作品和作品背后的故事,那时候她听那些爱情故事都觉得离自己很遥远。
曲栀对于爱情的了解,基本都从作品中感受出来。
她很少看偶像剧看言情小说,对爱情也基本没有什么向往和憧憬。
以前追过她的男生不在少数,但她真的很不适应和陌生的异性走近,聊天也经常终结话题。
渐渐大家都觉得她是不可采摘的高岭之花,远远看着就好了。
季时卿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走得还算亲近,也不抵触。
不过说到心动,好像还不至于。
可能因为曲栀一开始就是用“学生家长”的身份去面对他的,也可能曲栀就是没有开男女关系的这个窍。
而且两个人到现在为止的相处都还很克制,没办法感受那种被撩得小鹿乱撞的感觉。
不过如果知道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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