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快去解决问题才是正途。很多时候太忙,也没时间闹情绪,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他先下去把窗子开大些,点了烟。
展颜觉得他在含沙射影,道:“你爱说不说。”
“说,我说,”贺图南接嘴道,“今天出去应酬,还是老一套,吃吃喝喝谈点儿正事,很多人私下跟表面差距都很大,正人君子很少的,当然,在我看来,做人有底线就够了,我对别人要求没那么高。但现实是,没底线的事,天天上演,爸是生意人,现在我也是,我回来后有些事自己经历了,对他才能更理解点,我不能因为他是我爸就在道德上拔高他,但爸真的已经很不错了,要说缺点,可能他在家庭里的缺点更大些。”
真是奇怪,好好的,怎么说到贺叔叔身上去了,展颜问:“你私下跟表面差距大吗?你在那种场合都什么样子?”
贺图南凑过来,暧昧地朝她脖子里一勾,爸给的佛坠,她这些年一直戴着。
他把玩不已,眯了眯眼,“我时常见佛祖,不敢造次。”
展颜打掉他的手:“你造次的还少吗?”
贺图南趁势攥紧她的手,不丢开,只是很专心地看着她,深情款款,像要把她看化了,化在他的深情里,眼睛里。
我真喜欢这么看着你,颜颜。
他用眼睛告诉她了,每个字都很清楚,展颜被他看得脸热,手也热了,哪儿都热,她不自觉撒娇:“给我剪指甲。”
贺图南给她修剪的很圆,很漂亮,她气血充足,指甲粉莹莹的,非常好看。她现在都是命令他了,没有“请”,也没有“帮”,都是给我怎么着,像他住进身体里,使唤他,其实就是自己在做。
这指甲,自己剪的。
烟灰落到手臂上,她哎呦了声,打他两下,贺图南笑着要把那半支烟掐了,展颜不让,拿过来,咬在自己嘴里,吸上一口被呛的不行。
“逞能。”贺图南笑话她。
展颜说:“男人总是抽烟,我当味道多好呢,一点都不好。”
她说着不好,但嘴唇润润的含着烟嘴儿,上头尽是他的气息。
“我偶尔抽。”贺图南要从她嘴里拿下,展颜还是咬着,他只好说,“你乖。”
“偏不乖。”她瓮瓮说,又呛着了,贺图南一副何必呢的表情,强势夺了,捻灭后,才又重新塞她嘴里“想含含着吧。”
她心思变得促狭,含了会烟,又塞他嘴里,再拿回来,反复些许次,觉得好玩儿一般。
像是弥补那几年的空白,挥霍肉身,展颜到最后常常对他又啃又咬,溃败的厉害,好像是一场火,烧个没完,两人纠缠着往里跳。贺图南总是会被她弄伤,有衣物掩盖,她爪子又脆又锐,却能伤得了美洲豹一般。
早上醒后,本该起的。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又说,要迟到了。
嗳,那就迟到吧。
贺图南连续来找她,她吃不消了,白天明显犯困,入了夏,总不能再说是春困,可夏天更乏人的。
北区的拆迁,局外人预估至少也要一百天的,到最后,满打满算也就是六十天的光景,日夜不停,机器轰轰响,废墟上人影晃动,时不时有原来的老居民,过来溜达,再看看能不能捡漏,弄点破烂玩意儿卖。
孙晚秋在北区新房动工前夕,开始做费用测算,税务筹划方案、融资成本这些东西。
新的商业区需要一个时下流行的名字,这时候最流行洋名,巴黎啊曼哈顿啊维也纳啊,全国都这么个风气。贺图南年少时,也曾揶揄,这些年过去了,满大街还是这种名字,开发商们取名的原则仿佛就是崇洋媚外,老百姓也愿意买单。
去年最贵的楼盘,叫十二英尺,很洋气,不知道是干嘛的,但给人一听,好洋气,好上档次,住进去高人一等。
北区新建的广场,拟了几个名字,贺图南有最基本的审美,看的头疼,整座城市跟纽约伦敦没一分钱关系,陈路说,他觉得威尼斯大道最气派,适合广场周边商铺定位。
“知道贺总都看不上,但名字选好了,价钱也不一样。”孙晚秋对这些洋名没什么感觉,她只觉得可笑:难道住进什么泰晤士小镇,就变白皮黄发了?外国会用北京花园这种名吗?
可只要能挣更多的钱,卖更好的价格,又不是她住,业主喜欢就好,人活着,大都需要些虚荣心撑着,北区不再是北区,变成高档住宅,繁华商业街,住的将会是城市有钱人,有钱人爱什么,他们就应该投其所好。
孙晚秋心里对那些人充满鄙视,她没他们有钱,但不妨碍她鄙视他们。
贺图南说:“广场用新世界吧,不土不洋,寓意还算可以,也宣传了公司,小区你们定夺,市场喜欢什么我们就用什么。”
他是个折中的态度,孙秋秋噗嗤直乐,她很少见贺图南有拿不定主义的时候,他应该像别的开发商那样,不要太有文化,有思想负担,有时候,随波逐流是最轻巧的。
奥运会临近,申奥成功好像是昨天的事,一转眼,逼到眼前。七月的时候,社科院发布一篇研究报告,美国一年流入中国的热钱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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