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那边的事情有伯母和姨母在,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不然待会知晓真相闹起来,吵闹得大声了,看笑话的人便更多了。
大夫人待她很好,她不愿意看她女儿的笑话,也不愿别人来看南陵侯府的笑话。
折夕岚跟班明蕊两人有时候闲聊的时候,也会说起之前的事情。她的事情欢喜的没有几件,便喜欢听班明蕊说。
班明蕊除去说跟五夫人的日常之事,便还喜欢骂死去的班老夫人和班老侯爷。
骂得多了,她也知晓了这位老夫人做下的孽事。比如说南陵侯如何如何,将来要替她们说个如何如何的夫家,什么没有三公之家的不要,什么必须要皇亲国戚才能结为亲家——即便是做妾。
当然,这句为妾也是可以的,是对班四姑娘说的。若是嫡女做妾,她觉得丢不起这人。
班明蕊曾言,“祖母曾经告诫我们,若是我们没有兄弟,以后出嫁了,也不会有人撑腰。必然要讨好兄弟们,这才能保住后半生的荣耀。”
“若是我们不听话,便就算是出嫁了,也不叫兄长们背我们出门子。”
时人嫁女,则要兄长或者弟弟背着出门才行。不然,在夫家便没有脸面。
她彼时听见这些话,又是震惊又是愤怒,最后化成几声叹息,“姨母将你劝了回来,三姐姐和四姐姐则没有劝回么?”
班明蕊摇头,“没有,你也看得出,我幼时便叛逆,祖母管不了我许多,但是三姐姐和四姐姐,若是不听话,便要被打和罚跪祠堂。”
折夕岚听得这么一番过往,怅然了好久,道:“往后她们多有不对,我也不会计较了。”
本来每次听得她们骂人,她有时候也会恼怒。如此之后,她便不往心里去。
因为计较也没用。
就像是今日,她也不会计较她的话语,只是担心她乱发脾气。
这实在是可悲。她们进了帐篷,她便静静的坐在帐篷里,不置一言。
班鸣岐一会看看喜上眉梢的三妹妹,一会再看看垂着头的折夕岚,一时之间,不知晓说些才好。
他是知晓内情的,知道英国公老夫人回来,却也没想过来这么早。他知晓随游隼喜欢表妹,却没想到他竟然让姨母来说亲。
他也没想到三妹妹竟然误会了,这会儿正欢天喜地瞧着他,见他看过来,还问了一句,“阿兄,你说,我选的对吗?”
班鸣岐头疼,他深呼吸一口气,一边担心英国公老夫人和宁夫人说亲的事情,一边又愁如何跟妹妹说明白。
班明蕊便见他眉头越皱越深,叹气道:“大哥哥,你先坐会吧,现在事情还没定,也不好说。”
她们现在也不敢直接说这亲事是说给岚岚的,不然班三事后琢磨出什么来,又是一场大乱。
如此,只能等长辈们那边尘埃落定之后,才能告诉她这个结果。
班三姑娘便哼了一声,“以后别怪我不抬举你。”
而另外一边,大夫人听见宁夫人来了,自然也要出来迎,见了她便笑:“宁夫人,您怎么来了?”
今日一个两个的来,英国公老夫人说要给岚岚提亲,让她委实吃惊又诧异,再来一个宁夫人,方才三女儿又说了她一直在问岚岚的事情,免不了让她有一种直觉:她也是来给岚岚说亲的。
说给谁?随游隼?
这可真是……真是奇了怪了。
就昨日的那么一番话,真的能让宴家和随家许多自家最好的后辈么?
她将人请坐下,将下人都唤了出去,这才和五夫人各自给英国公老夫人和宁夫人上了一杯茶。
宴七姑娘并没有出去,坐在祖母身边挨着。
她的脸上泛起担忧之色,今日宁夫人所作所为,确实很像看中了岚岚。
她情不自禁的看过去,被宁夫人瞧住,嗤笑一声,“七姑娘,长辈们说话,你还是出去的好。”
“你年岁小,下面的话,你听了怕是不妥。”
宴七姑娘却不怕,笑着道:“您也知晓,我是随祖母来的,祖母本就抱恙在身,我不好离开。”
当今圣上极为重视孝道,以孝治天下,她说此话,宁夫人不好再说,只端起茶杯,先用眼睛打量了一下帐篷里。
这是折夕岚的和班明蕊住的地方,四处都是姑娘家的东西。
然后眼睛看向了那把先帝赐给陛下,陛下又赐给云王,云王传给云王世子,最后到了折夕岚手里的宝弓。
这把弓箭的来历如今已经在各家传遍了。尤其是亲近四皇子的臣子家中。
这一把弓箭,让秦家女栽了个跟头,颜面无存。
她啧了一声——随家跟秦家其实算不得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也并不在乎秦家女的事情。
这般一番打量,最后才看向英国公老夫人。两家向来不亲近,她也没有多尊敬,笑着坐在椅子上微微弯了弯身,算是行礼了,道:“老夫人,您也在啊。”
英国公老夫人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是啊,我也才来。若不是我知晓你这小丫头向来不爱来我家,我都以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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