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说的轻松潇洒,但眼睛却血亮着。
沈元夕心中嘀咕,白天光照着都如此亮,他是饿狠了吧。
她一把撸起袖子,把白生生的胳膊举了过去。
“要不……你先垫几口?”沈元夕蹙着眉道。
三殿下呆愣愣坐着,目光黏在她的手臂上,下巴都绷紧了,眼见是真的馋。
但他轻轻推开沈元夕的手,闭眼笑道:“身体养好了再说。”
“已经好了。”沈元夕又把手臂往前凑了凑,认真道,“就是好了,我才这么说。我今天走路,伤口没感觉,不痒也不痛。”
三殿下捂住了嘴,在床边慢慢“矮”了下去。
他蹲在地上,把嘴埋在手中。
他牙痒,牙尖要冒出来了。
幽族的血欲,一天当中也是有峰期的。子时左右最盛,黄昏时分要起身时,也会起一波血欲。
至于白天……白天要是不睡,正午的时候,越困就越容易在不甚清醒的状态,撩起血欲。
三殿下抬起头,一双血眸透过凌乱的长发,贪婪地看向沈元夕。
沈元夕胳膊举累了,皮肤也凉了,被他这样如刀刃寒光似的眼神一激,多少有些害怕,但隐害怕之下的,是一种极为隐秘的兴奋和期待。
她舔了舔嘴唇,迎着他的注视看了过去。
下一瞬,就被紧紧裹在怀中,圈住了。那头锦缎一样的银发蹭着她的手臂,一呼一吸间,气息喷吐着,紧接着是微凉的触感。
沈元夕看着他,看着三殿下浅嗅着她的手臂,又缓缓向上,偶尔抬起的眼睛,凝视着她的反应,渴望着从她的表情中看到变化。
沈元夕着魔般看着他,看他露出一点舌尖,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柔软的触感。
然后自己的脸颊就会跟着发烫。
而越是发烫,她那双眼睛,就露出越发期待的目光来。
他会咬吗?
会尝一口就停住吗?
三殿下的唇角往上牵了一点弧度。
沈元夕后背一推,又被他往怀里陷深了,紧紧相贴。
耳珠被轻轻衔住,沈元夕双手绕过他的背,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微微张大了。
含弄着的耳垂渐渐麻木,却在这种顿感的舒适中,突如其来的刺痛。
“……唔!”沈元夕闭眼,紧蹙着眉。
耳垂沁出血滴,还未变圆润,就被贪求抹去,很快凝结住。
好久之后,这禁锢的怀抱才松弛下来,三殿下看向她,风也从间隔开来的缝隙中涌入,吹醒了沈元夕。
“这么怕疼?”三殿下轻声笑道。
沈元夕屈起手指擦了睫毛上的泪珠,抚着胸口平静下来。
她摸了摸刚刚被咬的耳垂,抬头看向三殿下。他虽笑着,眼中的血色还未褪,反而更加亮了。
宴兰公主的声音在外间响起。
“临朔,门口有人找,将军府有信来。”
沈元夕彻底醒神,推开三殿下道:“是父亲还是子游?!”
三殿下道:“莫慌,我陪你去。”
沈元夕下了床就跑,三殿下不急不慢跟上,又将她的头发重新绾好,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
前院的管事手里拿着一封信,对着三殿下招了招。
沈元夕扑过去,见封上画着璋州代家的家徽。
“……诶?”
小福嫂在旁边叫:“元宵,你的信在这里,是将军的。”
三殿下从沈元夕手中拿走了那封璋州的信,展开一目十行看了,面无表情收起来,走来问沈元夕:“你父亲说什么?”
沈元夕长舒口气:“是父亲的平安信,只是……”
沈元夕扬起脸,看着三殿下,微微撇了眉,委屈道:“父亲问子游近况如何,可还平安,我……我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