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夕问道。
“三殿下……很喜欢琢磨。”梅徵手中的串珠停了,他道,“琢磨万事万物千百种面孔万千种言语,善思善言却不多言,而且,是个不会死走正道的正人君子。”
沈元夕听懂了,并且点了头。
她认为,三殿下是个明辨正邪且恪守正道的人,但他没那么死板。这一点,是和他谈书时,她自己琢磨出来的。
梅徵微微一笑,又道:“因而,王妃也是这样的人。”
沈元夕摇了摇头,她认为自己不是,她不及三殿下年龄的零头,怎么会和三殿下一样。
但实话说,非沈元夕自大,有时她认为,自己和三殿下在某种时候很相似,但相似不能称之为一样。
比如她也喜欢琢磨,除了说话和睡觉,剩余的时间她就在瞎琢磨,一刻不歇,就算多是在琢磨戏本子,那也是琢磨。
因而,有时看到三殿下偶尔露出那种放空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也和自己一样,在琢磨东西。
梅徵的串珠又开始咔哒哒转。
待它停了,沈元夕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梅徵道:“占卜问卦,我家传的手艺。王妃若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占算。”
沈元夕没什么要占算的。
父亲的前程,薛子游的归期,她都不会去占算。这种她真正在乎的东西,从不去问,但她又好奇梅徵的这个家传“手艺”。
想来想去,沈元夕掏出小兜,取出那半截兔子镇纸,问道:“我这里有半个玉兔,你能算出它丢失的另一半在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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