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躲着的一些武者鼓动着百姓。
他们离得太远,也没听到楚齐光和几名官员的谈话,还以为一切仍旧像计划的一样。
楚齐光却是冷哼一声,目光扫向一名人群中一名獐头鼠目的武者。
只见他身形闪动,眨眼之间便冲入人群,一把捏着后颈将对方给提了起来。
“官逼民反!和他们拼了!”
“当官的杀人啦!”
看到楚齐光的动作,人群里其他几名武者都喊了起来。
更有一名一直藏在人群里的五境武者怒喝一声,身上气血骤然爆发,带起滚滚热浪已经扑向了楚齐光。
这名五境武者乃是茅家的族老,虽然修到了第五境,但却从来没参加过武举,只因为蜀州这边天高皇帝远,在他看来待在这里可比出去当官舒服多了。
楚齐光扫了一眼扑来的五境老者,一拳隔空打出,便看到浓烈的罡气扑面而去。
砰!
那五境武者怒吼一声挡向罡气,但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浑身爆裂,在惨叫声中化为漫天血肉散开。
他被楚齐光直接一拳打爆了。
看到这一幕的村民们立刻吓得连连尖叫,如同小鸡一样四散逃开。
已经茅家的武者也惊叫道:“祖爷爷!”
楚齐光十指轻弹,在‘万象罡流’的加持之下,他的罡气更加灵动、神妙。
只见指尖轻弹之间,道道罡气便好似流星般飞射而出,将一名名惊叫的茅家武者打得晕死过去。
一旁的李清云见此立刻手一挥,便带着士卒冲向茅家的庄园。
看着那巨大的庄园大门,还有远处足有五六层高的小楼,他忍不住骂道:“那陈忠太监以前在京城外修的庄园都没这大,茅家一个小小的地方士绅真是鼠胆包天。”
……
随着李清云的指挥,他手下士卒们猛地冲进了茅家庄园,见人就抓。
楚齐光便站在他旁边坐镇。
茅家家主茅英快步走了出来,来到李清云和楚齐光面前。
他显然已经收到了消息,朝着楚齐光又是拱手、又是鞠躬,一脸恭敬地说道:“楚镇使,这次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这尊大神。”
“我愿意出两万两银子,只求您高抬贵手。”
楚齐光笑了起来:“两万两?”
茅英感受着对方逼视的目光,一咬牙一跺脚道:“五万两!我们茅家一共就这些银子了。”
楚齐光淡淡道:“抄了茅家,我一样能拿到这五万两。”
茅英惊怒道:“楚镇使是一定要赶尽杀绝了?”
楚齐光弹了弹手指,发出一阵气爆,只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茅家上下,今天一个都别想逃。”
茅英的身后,一名少年怒吼道:“狗官!你含血喷人!我要上京城告状……”
茅英目光瞪圆,心中后悔平日里对自家的子弟管束还是太松了,他伸手就想要阻拦这冲动的纨绔。
却见楚齐光扫了对方一眼,眼前似乎有残影闪过,那少年便浑身爆出一团血雾,整个人已经腾云驾雾般飞了出去。
楚齐光摸了摸下巴,眼中似乎有寒光闪过:“还有谁要说什么吗?”
茅英和其他几名茅家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磕起头来:“楚镇使!您要怎么才能放我茅家一条生路?”
楚齐光满不在意地说道:“你们杀猪的时候,会管猪怎么叫吗?”
茅英恨恨地看着楚齐光,同时忍不住打量对方身后的大门,却迟迟没有等来一位官员为他说情。
他这哪还不知道,他这是被蜀州的官员们给放弃了。
那些官员通过茅家试探了巡抚的目的和底牌,结果就发现这底牌竟然是楚齐光,直接吓住了所有人。
当天晚上,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从茅家庄里被运了出来。
茅家的男人、妇孺更是全都被抓进了蜀州大牢,等着官府审理。
有些茅家的亲朋好友还想要来回奔走,想想办法。
却发现这蜀州的三司衙门、御史、知府……一个个官员不是病了、就是暂时离开,要么就是找不到人,竟无一人敢为茅家出头。
接下来李清云以妖兽的事情为突破口,亲自审问茅家一干人等。
转眼间一件又一件骇人听闻、残忍毒辣的案子被问了出来。
茅家做了锦蓉府上百年的土皇帝,官府都管不了。
什么草菅人命、欺男霸女、还有各种强盗行径简直是颦竹难书,审得李清云眦目欲裂。
按他事后的说法,这茅家上下如果全杀了,那也许会有冤枉的。但如果隔一个杀一个,那必然有漏网之鱼。
严刑拷打之下,茅家又供出了许多当地其他大族的事情。
李清云干脆贴出布告,开堂接受全府百姓上告。
眼看茅家的人被抓,这一下如同是墙倒众人推,越来越多百姓来到李清云这边告状。
不过百姓中也并非人人都是好人,一开始还是有真凭实据的,后来干脆诬告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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