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道上,问他。
许则盯着那瓶饮料,是听装的,货道上的是高出一截的瓶装饮料,差别那么大,但凡长了眼睛都不会放错,而他放错了。
“还好。”许则顿了顿,又问,“你需要联系方式吗?”
“你有她的号码。”
似乎是个问句,但陆赫扬是用陈述的语气说出来的。在许则看来,陆赫扬一连三句话都在问那个oga的事,应该是对对方很感兴趣。
许则点点头,接着很有效率低立刻从裤袋里拿出手机,要找oga的号码给陆赫扬。他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会吃醋的人一定程度上是因为占有欲,他对陆赫扬没有占有欲,只是有些恍然,啊,陆赫扬可能是喜欢这种类型的oga。
他刚解锁手机,头上一重,是帽檐被陆赫扬往下压了压,许则听见陆赫扬说:“放饮料吧。”
许则安静片刻,收起手机,继续给饮料机补货。之后两人都没再说什么,直到许则关上最后一个饮料机的玻璃门,他说:“我先回后台了。”
陆赫扬又把他的帽檐抬起来,好像在玩什么开关游戏。他问:“今天会赢吗?”
许则转头看看周围,提前透露比赛结果,如果被人听到了举报给经理,是要禁赛和罚款的。确认没有特殊情况后,许则轻声说:“应该……”
他还没有讲完,陆赫扬抬手,食指指背在许则的下唇蹭了一下:“嘘。”
许则顿时怔住,饮料机里明亮的灯光将陆赫扬的侧脸照得清晰,像幅光影完美线条精致的素描。陆赫扬微微朝前低头,看着帽檐下许则的眼睛,说:“不该问你这个的,抱歉。”
他这样反而激起了许则必须要告诉他的决心,许则歪过头,凑到陆赫扬耳边。他们身高相当,许则不需要踮脚也不需要仰头,他窝起双手围在嘴边,像小孩子偷偷诉说秘密那样,告诉陆赫扬:“我会赢。”
说完之后许则就站直身子,手也放下去,脸上的表情很认真。
“好。”陆赫扬笑了下,“贺蔚说今天想打台球,如果你比完赛没有别的事,一起吗?”
许则不会拒绝的,他原本一直忧心忡忡,怕陆赫扬被自己亲过之后心里介意,疏远他或者厌恶他,许则几乎已经艰难地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但陆赫扬并没有。
不是每个alpha在意识到同性对自己的感情后都能大方地保持原有态度的,能维持目前这样的关系,许则感到知足,也决定以后要克制,收起心思,不做让陆赫扬为难的事。
“好的。”许则说。
17号赢了,前半场时他象征性地让脸上挨了两拳,后半场打得利落果断,快速地收了尾。
“哇许则这是着急下班啊。”贺蔚意犹未尽,“他是不是有急事?那还来打球吗?”
“会。”陆赫扬说。
许则下场后,陆赫扬几个人就起身离席,去了东南角的台球馆。过了六七分钟,在一旁啃瓜子的小风说:“17号来了!”
陆赫扬回头看去,许则正推开玻璃门,他没有戴帽子,进门那刻就隔着老远的距离看见了陆赫扬。他在往台球桌这边走的时候视线一直没离开过陆赫扬的脸,但等真的走到面前,许则却没再看他了,盯着桌上的球。
“上药了吗?”陆赫扬问。
许则抬头,灯光在他眼底一闪而过,他回答:“没有,不太疼。”为了证明真的不疼,他按了按自己青红的嘴角,“没关系的。”
他脸上的水还没干,显然是洗完脸就立刻过来了,卸油彩时应该下手很重很急,所以脸上还留着被搓红的痕迹,这里一块那里一块,混合着水迹,像一张染色不均的画纸,可看着又十分干净。
好几秒,陆赫扬没有说话,许则莫名紧张,于是主动找话题:“你会打吗?”
陆赫扬拿起桌上的球杆:“不会,你教我吧。”
“嗯。”许则也取了根球杆,用巧克粉在杆头上蹭蹭,接着俯低了腰开球出杆。他盯住目标球,左手压在墨绿色的球桌上,手指干净修长,桌子上方垂着一盏吊灯,照亮他半边清俊的侧脸。
从弯腰到出杆,行云流水仅仅三秒钟,清脆的一声响,球落袋的同时许则直起身。
陆赫扬看着那颗球消失在洞口,又看向许则。许则的神色很专注,他给陆赫扬的球杆也擦上巧克粉,然后抬起头要说什么,却在对上陆赫扬眼睛的瞬间卡住了。
“手……”许则匆匆挪开目光,左手调好姿势放在桌面上,“手势,这样摆。”
陆赫扬像个合格的初学者那样把手掌按在桌上,动了动手指,看起来很认真地在学习,带着几分生涩。
“不太会。”陆赫扬尝试过后,对许则说。
“可以碰你的手吗?”许则问。
陆赫扬没直接回答,只将手往许则面前移。许则稍稍迟疑一秒,伸手过去,一根一根地将陆赫扬的手指摆好,之后他在离陆赫扬五厘米外的位置放下自己的手,压腰拿好球杆,示范完整姿势。
贺蔚正跟顾昀迟在隔壁桌打,打着打着他觉得不对劲,往陆赫扬他们那边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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