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所以又在外头寻了旁人舒坦去了。保不齐现在身上还留着哪个娼妇的骚毛和妖精的指甲印,所以怕您看见了,不敢在您面前解衣呢。”
她想起自己和他交合时的场景,偶尔他弄她弄得太狠了,或是一下撞得太深,她也会亮出爪子下了死手去抓他,在他胸前背后双臂间留下条条抓痕。
婠婠听不得这般露骨粗俗的话,蹙了蹙眉劝解道:“您别说了,这都是没影的事,他不是这种人。他要是贪欢爱美,早前就纳了一堆妻妾在房中了。”
“殿下,是你傻啊!我听人说隋炀帝和他哥哥夺储的时候,也喜欢宣扬自个洁身自好不重女色呢,那都是做给父母外人看的,您见他夺了大业之后是什么做派了么?”
这话越说越离谱了下去,月桂连忙打住她:“要是宣扬出去了,您拿当今陛下和隋炀帝比,不知要惹什么风波呢,可给我们娘娘留几分清净养胎吧。”
不管怎么说,那天他的异常仍是在婠婠内心深处埋下了一颗名为怀疑的种子。
而且他后来也不再和婠婠同床共枕了。即便每日早中晚用膳时他都会过来陪她,在处理完政务之余也尽量抽空守在婠婠身边,但是从不在坤宁殿留宿。
他既不来,婠婠虽然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想念,可也羞于自己说出口。
晏珽宗握着她的手和她说,有经验丰富的老嬷嬷们守在她身边服侍他已然放心,孕中不比别的时候,嬷嬷们私下也怕帝后二人榻间过于亲近会把持不住分寸,伤了孩子,所以贾嬷嬷委婉规劝过皇帝不要留宿在这里。
他都这么说了,倘若婠婠再出言挽留他,倒好像是她耐不住寂寞似的。
于是她也闭了口,只说好。
“我们年轻夫妻,有不曾生养抚育过孩子,所以什么都不懂,是合该听嬷嬷们的话。”
然而夫妻之间终究是疏离了些,像是隔了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裂缝,外头的人觉察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有他们两人才知道有些不对劲。
可是似乎谁也没想主动去修补。
婠婠每日里懒洋洋地窝在寝殿里,一心期盼着宝宝在她腹中长大,大约是内心里觉得在看着自己长大的嬷嬷们面前表现出她对晏珽宗的思念和在乎是一种很可耻的事情,所以无事的时候她绝口不再提他。
外头的臣官们知道皇后有孕,更心知肚明皇后有孕时无法侍寝,婠婠以为他们会越发卖力地趁着这个机会劝说皇帝广纳美人。
但让她意外的是,他们竟然从此集体沉默了下来,反而刮起了一股谄媚皇后的风气,雪花一般地向皇后祝贺、请安的帖子飞进坤宁殿中,称颂皇后的德行和才学,婠婠略翻过两本,觉得无趣,就都让长孙思处理了。
白夫人有一日入宫看望她时笑道:“他们现在是吓也吓死了,您现在双身子,顶顶金贵着,他们唯恐皇后和小殿下出了半点好歹,届时陛下暴怒心痛之下,自然会拿他们给小殿下陪葬了。”
婠婠于是就听懂了。
原来外面的人也都以为皇后这一胎并不稳妥,很有可能会小产滑胎,所以越是这样他们越不敢再激怒皇后了。否则这一胎要是真的不保,说不定皇后就会甩锅到他们头上,说龙胎是被他们给气没的。
到时候假的也被说成真的了,气死了皇帝的嫡子,这个罪名谁敢去担。
她笑了笑,慵懒地靠回椅背上,并不说话。
在她这一胎有了一个多月的某一天中,章姝月登门拜访了她这位皇后。
婠婠在呆滞了很长时间之后才想起这个妇人来。
直到数年之后她都在想,倘若不是章姝月自作主张的将事实告知她,或许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会活在对他的误会中。
他的性格太过偏执,而且并不擅长用言语来表露心迹。其实过去他就为她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她年少时身子不好,他也曾为她遍寻名医灵药养身,但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制成的一盒子药丸送到她面前时,他总是习惯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下头人孝敬的,我看着适合你用,顺手带来了。”
章姝月是拿着闻人崎的令牌进宫,一路来到坤宁殿外的。
而闻人崎的令牌,则是因为晏珽宗有事相求与他,为了方便他随时进宫,所以才给了他一块。
她已是有五十的人了,可看上去却如三十出头年华的妇人一般秾艳成熟,美得像盛夏枝头饱满多汁的一颗蜜桃,又似一株正开到荼蘼的山茶花。
因此婠婠愣了许久才认出她来。
“章……夫人。”
看出章姝月似乎有话要和她说,她旋即屏退左右。
“一别数年不见,公主的气色比我上次见到您时好了许多了。如今更是要为人母,不知您孕中可有不适?”
婠婠并不否认自己公主的身份,她柔柔一笑:“起初几日是有些下红之症,我被吓得不轻。可是妥协养下来,安胎药当饭一般吃着,如今也大好了。夫人这些年和闻人郎君游历河山,想来见识得风景人情也甚多罢?”
“不知公主吃的都是些什么安胎药?若是药效真的那么奇了,可否将方子也配给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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