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
太后更乐了。
皇帝的意思是,他今天发出了一封不可撤回的消息。日后即便他有了庶子,再立其他庶子为储君,她也可以凭借这份诏书废了后立的那位。
这一刻,她无暇去思考晏珽宗行为的反常,而是想尽了此生所有悲伤的事情才没让自己在奉极殿这样严肃的地方大笑出声。
她想啊想,想到了自己出生就夭亡了的小五,想到了先帝废了璟宗时的绝望……
几位老臣都惊呆了。
他们也是老人精了,隐隐约约得觉得皇帝这封诏书里有好些不合理的地方。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想要劝谏皇帝一番,可是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就这么彼此干瞪着眼睛。
唯有养育了太后又身为当今皇后祖父的老公爷才敢撞这个枪口,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陛下!陛下听老臣一言!陛下做事万全,以备不测,自是明君所为。可是老臣有所困惑着,一则,陛下庶子何故排在镇西王及其子之后?倘或皇后无所出,自当是陛下庶子即位才顺理成章!二则,陛下万事托付太后、皇后辅政,可女子主政,难保无有吕武刘娥之祸啊!陛下万万三思!陛下即便要做安排,也该选贤任良,择有周公之才的文武臣子做辅政大臣才是啊!”
晏珽宗神色未动,泰然自若地解释道:“庶子非孤所中意者,孤是天子,自是想立谁就立谁。太后皇后虽未女子,却是孤之至亲,比宰执相公文武大臣者都更可信任,岂是外人可以挑拨?
古来祸国乱政篡位害人者,也只有男子没有女子。吕氏专政,可刘氏江山仍然传给了刘氏子孙;武氏专权,可天子之位亦是留给了武氏所生的李氏子孙。更不提刘娥,虽有过专权,可她亦同样没动过换赵氏江山为刘氏江山的念头罢?
孤更怕的是权臣外男擅权,一旦得势,必会灭尽晏家儿女,杀我母囚我妻,不可不防。”
其实他比谁都清楚,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庶子。
可是太后和婠婠都不相信。他也说累了。与其一再强调自己不会有庶子,不如退一步,跟她们保证,即便有庶子也不可能当上太子,江山永远留给婠婠肚子里的孩子。
晏珽宗又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一眼众臣,“何况,孤现在大权在握,天下自然无敢有异心者。若孤一朝不测,焉知满座衣冠,里面有几个杨坚李渊曹操在里头呢?”
老臣们纷纷叩首称不敢,求皇帝恕罪。
老公爷也无话可说,叹了口气后接受了皇帝的安排。
在老臣们的见证下,晏珽宗取出两封一模一样的诏书,交给了太后和婠婠保管收藏,第三封则已经命人送去了河西,交由镇西王保管。
太后收着这封诏书,喜不自胜地回了千秋宫去了。
交代完了事情后,一班老臣也都出了宫。
奉极殿内又只剩下婠婠和他两个人。
许久,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婠婠的神色道:“这是我送你母亲的寿辰礼物。你还算喜欢吧,婠婠?”
……
诗选自《帝幸蜀》,作者有争议。乾符年间(874年-879年),唐僖宗在黄巢农民军攻入长安之时,沿着当年玄宗逃亡的老路,向四川逃命。诗人作此诗以抒发其愤慨之情。
广西作协副主席秦似《唐诗新选》点评道:出语俏皮辛辣,而立论严正磊落,特色鲜明。百多年前,唐玄宗逃蜀,人们多把杨妃作替罪羊挡箭牌过恶责任推到她的身上;可这回,杨妃的骨头早已腐朽,朝里也没听说有“杨妃第二”在,皇帝却照样狼狈窜蜀,请问当作何解?拉出“泉下阿瞒”来,叫他说出翻案的话,构思极奇,出人意表,想落天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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