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哪了?!要紧吗?良心被狗吃了的下作娼妇养的烂货,他怎么敢对你动手?真当我死了——”
云芝立马扯住了太后的衣袖,疾声规劝:“太后这话可轻易说不得!”
一则是如今人家已登大宝为天下至尊,二则殿内还有个不明白晏珽宗身世的华夫人在……
果不其然,听到太后骂当今皇帝是“娼妇生养的”时,华夫人的目光变得敏锐而疑惑,神色迟疑。可是她更在乎婠婠,于是也没有在这个关口纠结这句话的意义。
她拉起婠婠带她进了内殿,动手欲解下婠婠的衣裙检查她的身体。
婠婠不想被人看,还反被她们一起说了一通。
原本呢,不管是宫中还是宫外的世家大族里,几乎都有样不成文的规矩:长辈们身边得脸的奴才是比小一辈的主子要受人尊敬的。
甚至即便是宫里,好多帝姬都不敢和教养嬷嬷、乳母们顶嘴,宣扬出去了,皇后嫡母也只有一句话“你年纪轻,原只有姆妈嬷嬷们说你教导你规矩、没有你做女孩儿整天想着拌嘴不服管教的”。
于是她只得无语地抿着唇,轻轻抬起了头,由着乳母解下她的衣衫。
带着精致刺绣的衣裙一件件剥落,柔美身躯上斑驳的欢痕也暴露无遗。
她平素是喜洁的,可是今日起身时实在是累得不得了,所以还并未清洗过身体上昨夜纵欲后的痕迹。比起被自幼照顾自己的乳母嬷嬷们看见她赤身裸体的私密模样,她更排斥被晏珽宗指派来的那些嬷嬷宫女们看见,也就不想让她们服侍。
太后连忙命人取了热水来准备服侍婠婠清洗。
她们以为婠婠说得被晏珽宗打了,若不是被他扇了耳光,那也是被他拳打脚踢地虐待过了,所以急急忙忙地去寻婠婠身上的伤口,可看见的确实一片情事中啃咬吮吸出来的斑驳痕迹。
即便是这样,布在一片凝白雪肤之上,犹如冰雪中的污浊斑点,看得人触目惊心。尤其是婠婠的腿根之间,更是一片斑驳精斑,狼藉污秽。她小腹仍是有些胀胀的,华夫人轻轻按了下,婠婠就变了脸色,蹙起了眉。
月桂松了口气:“原来他倒没真跟您动手。”
是行房的时候过于放纵肆意些罢了。
华夫人却不赞成。
她利索地搀扶着婠婠进了浴盆,拿手巾擦着婠婠的锁骨,回头恨恨地道:“不是动了手,可是却比打了人折腾得我们殿下还狠。想是他馋死了,八百辈子没沾过女人的身!”
“殿下,他岂敢这样待您啊?他岂敢!当日求娶时,他和太后娘娘又是如何赌咒发誓说得天一样好听。说什么,若是娶了您回去做太子妃皇后,必是爱如眼珠心肝至宝得疼着,天下万般珍宝都奉与您享用。这才几日?他就翻脸不认人?仗着得了手过足了瘾,便想将我们殿下丢到一边去了吗?”
太后紧皱着眉,神容严肃哀愁:“如今他是天下共主,四海八荒都是脚下凡泥,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的?自然是想哪般行事就哪般行事了。”
昔日的帝姬,今朝也不过是他胯下泄欲的玩物罢了。
云芝和月桂恨恨地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可也想不出个什么主意来。
沐浴毕,婠婠虚脱地躺在母亲寝宫偏殿的床上不想动弹,华夫人取了一堆的香膏药粉来给婠婠处理身上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伤口,以指腹为她轻轻晕开药膏,细心涂抹。
其实今天太后叫婠婠来,也是为了中秋和大千秋节的事再和婠婠商议些细琐的地方。可见了婠婠这般模样,她便舍不得再多提一个字,只让婠婠在这里好好歇着就是了。
给她全身都涂完药膏后,华夫人手上使了巧劲轻轻按压婠婠的小腹,让婠婠把那一堆堵在里头的精水全都排了出来。
这个过程极其磨人,婠婠咬着牙硬是没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来。
总算处理好一切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时辰。
婠婠哽咽着和太后说不想再回坤宁殿和晏珽宗同床共枕,说她就要住在千秋宫的偏殿里陪着太后。太后也应准了她,命人回坤宁殿取了几件婠婠日常穿的用的东西来,暂且就借着“婆婆身体不快,孝顺儿媳立马搬过来为她侍疾”的名义,留婠婠在这里住着。
清理完身体后,月桂端来一碗清新淡口些的百合莲子粥来,婠婠拿着羹匙慢慢地小口舀着吃。太后凝眉坐在婠婠床边思索着心事。
正在这时候,有宫人进来通传,说是陛下来了。
太后横眉冷斥了一句:“让他等着!”
……
在皇邕楼里听了萃澜的话后,晏珽宗心中尽是被懊悔和伤痛给填满了。他犹豫了片刻,感到无颜再见婠婠,可是下一瞬又想也不想地阔步回了坤宁殿,想去当面向婠婠道歉求得她原谅。
然,在他回到坤宁殿时并不见婠婠,反倒是太后身边的云芝领着两个宫婢在收拾些东西,将婠婠平日常用的妆奁钗环、茶盏杯具、笔墨纸砚书卷连同香包玉坠衣裳鞋袜都带去了不少。
像是就要人去楼空似的。
晏珽宗脑海中登时大感不妙,喝住了她们。
云芝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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