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招来了平时也贴身伺候的女使荷月来。
荷月去了片刻后战战兢兢地回来了,叩首道:“邱姑姑说,似乎、似乎……这东西确实是不见了……那日夫人从宫中见过太后皇后主子回来,她是收在那妆奁盒的最上层的,夫人病了数日不曾仔细起床梳妆,婢子们也就没找,谁知今日想找的时候,就不见了……”
“啪——”
漪娴猛地抬起袖子打翻了手边的茶盏,滴滴答答地淌下了一桌子的水。
她心跳如雷脸色苍白,一瞬间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地狱中。
弄丢了皇家赏赐之物是什么罪过,她都不敢去想。
“真不见了?竟是如此。”
衙役们在这边得到了答复之后,向漪娴拱了拱手就告辞而去。
适才那个女婢荷月却突地一下跪倒在了这群衙役面前,哭诉道:
“婢子大约知道这东西是被谁拿去的……那日我们夫人落水生病,多日不曾起来,大约就是七月十六日早上,我们将军派管事的师凯洪回来,说要取这枚帔坠所用,又要婢子悄悄地拿来,说是三四日就还回来,婢子害怕师管事的,就趁着邱姑姑不在夫人屋里伺候的时候把这东西拿给了他们。可是婢子真的不是存心盗窃的啊大人!求大人开恩处置!”
衙役笑了笑,“原来还真是你们这里出去的东西。把她一块带过去吧,等会儿一块对簿公堂去。”
他们走后,陷入了极端恐惧中的漪娴身子缓缓委顿于地,浑身颤颤发抖。
而后她被满脸泪痕的邱姑扶了起来,漪娴虚弱地张了张嘴,轻声说道:“去帮我拿纸笔来,我要亲自写认罪状递到宫中去陈情请罪,乞求宫里的陛下、太后皇后他们能从轻、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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