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娘便恨到咬牙了:“我的天爷老子啊,怎么说您也是他的胞妹,他怎么能……”
能做出如此畜生不如之事!简直罔顾人伦纲常。
几个婢子中,属她服侍婠婠的时间最长,对殿下的感情最深。
而且晏珽宗身世之事,也唯有她还不晓得。
雪白到几乎散发着莹润光泽的胴体上布着数处吻痕和指印,像是白玉有瑕、明珠蒙尘,惹人惋惜。
她取来一根质地细腻光滑的碧色玉棒,柄处还镶着一圈儿金丝缠绕的云纹,用玉棒顶端沾了点乳白色的稠厚膏体,轻柔地在婠婠的肌肤上打着圈儿,直到膏体均匀地涂抹完全了,再去处理下一处痕迹。
微凉的触感让婠婠惊呼了一声,忍不住拽紧了身下的床单。
最后一步才是最令人羞耻的:她们让她张开腿,给她们好处理她腿心处的伤口。
这个姿势昨晚带给了婠婠太多不愉快的可怕记忆,她本能拒绝了几番,可还是没什么用。
原本该紧紧闭合起来的羞怯花朵,被昨夜的一通粗暴抽插之后红红地肿了起来,还有几处破皮,看上去就是才遭人蹂躏过的可怜模样,连她大腿根部内侧的白肉都被掐红了。
不过看样子晏珽宗的确是给她上过了一次药,还算是个人。
她依样那玉棒沾取了点药膏轻轻送进深处涂抹均匀,婠婠咬着唇不说话,蒙头埋进了被子里。
云芝叹了口气,蹲下身趴在婠婠面前和她讲起了道理:
“奴婢们知道殿下的心中委屈、怨恨,娘娘在宫里直说,都是怪她这个当娘的没本事才不能护住自己的女儿。”
婠婠连忙劝解她:“我从未这样想过!你回去务必告诉母亲,让她也不准再这样想、这样说了,顾好她自己才是要紧的事。”
云芝笑笑,又跟着说:“殿下若肯听劝,那奴婢便仗着年纪多说几句了。都这个份上了,连皇后娘娘也没法子保全您,您可想好了日后该如何呢?”
“殿下,您知道咱们宫里侍奉了一辈子,和司寝局的那些嬷嬷太监们都熟识,故而也都知道,这男人呢,不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您好声好气和他说话,顺着他的心意相处,他自然不会再有什么不满了,再不舍得对您这样的美人儿下这样的狠手,您自己的日子是不是也好过些?”
婠婠缓缓从被子里露出了半张小小的脸,歪着头看她:“你的意思事让我以后都在床上顺迎他以求自保?像他的姬妾一般?是我母亲这样叮嘱我的?”
云芝不忍见她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微微错开了视线:“殿下!端午之事,若是太子爷再朝您发难,主子娘娘说了,您只把一切都推到她头上,说是她逼迫您做的即可,如此就同您没有干系了。
这世道多是男人当权,女人的日子本就艰难。同是皇后嫡出,他能在陛下授意下一步步权倾朝野,可殿下除了一个得宠的虚名什么权势也无,除了顺从,奴婢们想不出什么其他的法子让您好过些!”
桂姑姑拿热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低声附和着:“他日后若寻,您便给就是了,左右掉了不了一块肉,也能少受些罪。他若想不起殿下了,殿下自不必巴巴上赶着讨好他去。”
昨天晚上晏珽宗为了报复她们,命月桂和华娘跪在房内的珠帘外亲自听着里的动静。她们自是听到了婠婠是如何一再拒绝反抗、以至于触怒了他吃了这样的罪的,现下还是心中嘁嘁。
几个婢子们依然一句七嘴八舌地说着,说来说去还是劝她认命罢。
婠婠没答复她们,只是说了句:“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自讨苦吃了。”
云芝欣慰地笑了笑,伸手把了把婠婠的手腕。
她自幼出生行医世家,也颇通医理,故而很快就在皇后身边得到了重用。虽比不上太医院里那些专行此道的医吏们,可偶尔看看人身子的虚实还是可以的。
云芝原以为婠婠的脉象此刻必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心血两亏、肾气不足,脾肺不调,这些都不够说的,可她没想到的是,上去探了许久,婠婠身体的状况反而不错,让她还有几分不敢相信。
只是人的气色憔悴无神,底子却没受到什么损害,反而像是被什么滋润过了似的。
月桂和华娘见她久不说话,表情也紧张了起来:
“可是殿下不好了?你诊不出来还是不好说?该去请医吏来看才是。”
“不!”
云芝收回了手,欣慰不已:“殿下很好。”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