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病本不是不治之症,可他为了省些钱,没有及时医治,谁知传染了全家,后来,他哪怕掏空家底,也没能救回自己儿子儿媳和孙子的性命,从那之后,他就疯了,每天幻想自己是包治百病的神医,幻想世上的所有人都有不治之症。”书生冷冰冰地解释。
“原来如此吗。”
慕师靖轻轻叹了声气。
“是啊,这几年,患上血鳞病的人越来越多了,现在都传,那是龙王对背叛的子民降下的诅咒,唉,真相谁又知道呢。”书生长叹一声,道:“好了,别管那疯老头子了,我们这边有戏法表演,要去看看吗?很精彩的。”
这书生热络邀请,他们也没好意思拒绝,便跟着书生去另一边看戏法表演。这里聚着不少人。
人们围在高高的看台边,时而尖叫,时而欢呼。林守溪循声望去。
此刻,台面上正在演的,是刀切活人的戏法。
戏法的流程很简单,就是将人装进一个黑色的狭窄木柜里,然后用锋利的锯刀将整个木柜子从中间锯开。也正因为流程简单,带来的效果才更令人震撼。
“我们是眼睁睁看他被塞进去的啊这么小的木柜,哪里逃得出来呢?”小禾啧啧称奇。
“哼,你这小丫头真没见识。”
慕师靖露出了早已知晓一切的神情,她说:“这种木柜都是特殊制成的,有机关暗门的,只需要找两个骨头柔韧性好的人,折叠身子,一人露出脚,一人露出头,这样他们中间就有空隙,锯齿就可以穿过头,伪装出切割人的假象。”“慕姐姐还懂这个?”小禾疑惑。
“这不需要懂,随便看一遍就明白大概是怎么回事了。”慕师靖说。
事实是,小的时候,她在长安看过类似的表演,百思不得其解,一度以为人和蚯蚓一样,身体被切开了还能拼在一起,后来有一次,她迷路,意外闯入了他们演练的地方,才知道这是有特殊机关的,大呼上当受骗。
果然,围观的人群看到切人的一幕,皆兴奋地欢呼了起来。正在这时。
上方正在进行走钢丝表演的人足下不稳,身体失衡,猛地摔了下来。好巧不巧,此人恰好砸在了木柜上。
砰-
木柜被撞得四分五裂。
一时间,木柜里的真相也揭露了出来:
木柜里的人真的被锯成了两半,木柜内壁的特殊材料隔绝了鲜血,没有让人看到表演者被腰斩的惨状,此刻真相大白,人们才看到满地流淌的肠子和木柜内壁上,表演者因为极度痛苦而抓出的血痕。
这戏法表演之所以这般逼真,竟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真的!
不小心摔下来的表演者虽已满脸鲜血,但他依旧强撑着单膝跪地,对着观众们张开双臂,发出热烈的喝彩,仿佛这一切,只是表演的一部分。
“怎么会这样"慕师靖瞠目结舌。
林守溪看着那具尸体,尸体上有大面积的血鳞。
“他应是身患必死绝症,临死之前将自己卖去做戏法表演,给家人换取一笔钱财。”林守溪猜测道。
人群却像是受惊的野马,哄乱着散开。
林守溪等人见此情形,连忙去维持秩序,避免更多的惨祸发生。
当然,对于偌大的王主城来说,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根本不会掀起半点波澜。
远处忽然传来了钟声。
钟声宣告着试道大会的开始。
疏散了惊逃的人群后,林守溪等人离开了这里,回到了环形的巨楼之上,依着栏杆,俯瞰弟子们的比武。
用以比武的方台高高筑起。
围绕着比武台,十三灵宗的旗帜迎风飘荡。大焚宗作为十三灵宗之一,几乎排在末席。
与清圣宗这样仙气飘飘的宗门相比,大焚宗的弟子说是灰头土脸也不为过,幸好初鹭长得漂亮,哪怕再丑的衣裳,都能穿出灵气十足的感觉。
此时此刻,初鹭正等待着上场,闲暇里,她的目光不由地向四处扫视,寻找着师父的踪影。
小禾站在高楼上,对着初鹭挥手。
初鹭眼睛尖,找到了他们,也高兴对朝这里挥手。
这一幕落在了清圣宗仙邀的眼中,身居清圣宗宗主之位的她不由摇首,道:“乌合之众。”
旁边的侍女不知道宗主大人为何突然说话。
只是,她从宗主的语气中,听出一丝莫名的妒意。这是极为少见的。
比试的弟子很多,加起来足足有数百人,堪称声势浩荡。今日,初鹭一共要比四轮。
比试第一轮之时,初鹭还有些紧张,放不开手脚,一度被对手压制,处于下风,但她抬起头,看到高楼之上师父模糊的面容时,斗志便奇迹般在胸腔中燃烧了起来。
她的拳脚武功渐渐从紧张生涩变得行云流水。
她发现,这些敌人名头听上去一个比一个响亮,但是真打起来也不过如此嘛。在真国,常有以弱胜强的说法,但这种往往是靠诡异的灵根出奇制胜。
初鹭虽没有杀伐灵根,却可以凭借忆之灵根飞快探明对手的底细,所以真打起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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