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惊。
林守溪当然不认识她,但是他看一眼对方的长相就确信,她一定是真国极有名的人,若是问“你是谁”,定会让对方起疑心,暴露他的来历。
“当然。”
林守溪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在来的路上,他不是没有遇到其他逃难的弟子,他在一旁偷听过弟子们的谈话,这些弟子聊过当今真国的几大美人,其中有清圣宗的仙邀,有戮神教的鹿漱,有圣树院的谷辞清,还有大雪王宫的殊媱。
其中殊媱是最常提起的,并非因为她最美,而是因为她在灾难中失散了,许多人都幻想能偶遇她。
林守溪觉得眼前这人极有可能就是殊媱,但他不敢断定,所以只给出了模棱两可的说法。
殊媱轻轻点头,未起疑心,她好奇地问:“你呢?你是谁呀?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你呢?”
“这是秘密,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知道的人也不需要知道,样,我们也没有和你解释的必要。”小禾目光清冷地扫了殊媱一眼,说。
““
殊媱无言以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不过,有秘密也不算稀罕事,真国人心不齐,各大宗门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秘密,换而言之,她今日能撞见他们,或许能撞破某个大宗的秘密,谋取利益。
看来是机缘了
“你为什么喊救命,是谁在追杀你?”小禾从林守溪怀中下来,她轻轻落地、站稳。
不知为何,小禾脸色苍白,看上去有点虚弱。
殊媱终于想起来,她是来求救的,她看着身后狭窄的雪道,流露出了惊惧之色,她说:
“有人在追我,他想将我掳走,然后嗯哼我跑了好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继续追,你们一定要救救我。”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会掳走你?”林守溪问。
殊媱一愣,旋即轻声问:“你们会吗?”
小禾白了她一眼,没有多言,只是问:“你想我们怎么救你?”
“带我回大雪王宫,回到那里就安全了。”殊媱说。
大雪王宫
林守溪确定此人是殊媱无疑。
“殊姑娘会支付什么报酬呢?”林守溪问。
问完之后,殊媱露出了微惑之色,小禾也用鞋尖不动声色地踢了他一下。
林守溪立刻明白,真国之人不使用姓氏,所以并不存在殊姑娘这种叫法。
“这是我们宗门的古礼。”林守溪面不改色地解释了一句。
殊媱琼鼻轻动,弱弱地嗯了一声,也未多问,只是闪动着那双单纯的眼睛,说:“只要是我能给的,什么报酬都可以。”
“什么报酬都可以?”林守溪确认了一下。
“嗯”殊媱低下头,纤细的手指将粉裙绞出了烦恼丝。
林守溪低头思忖。
小禾蹙眉看他。
殊媱见状,心安了些还以为有什么特殊的呢,看样子只不过是另一个觊觎玄王血髓的蠢人罢了,既然进入了她熟悉的领域,那色诱、勾引、偷情、开膛破肚自然也手到擒来了。
但她并不知道,林守溪只是想要一处可以暂时安身的地方,顺便让她帮忙找慕师靖。
“好,我们答应你。”林守溪点头。
“这位姐姐是生病了吗?怎么脸色这般差?”殊媱双手绞在身前,小心翼翼地看这位雪发少女,问。
小禾的确生病了。
她与林守溪从海潮中上岸后,脑子便疼得厉害,倒不是真正的头疼,而是灵根在隐隐作痛。
在神山的时候,她的预见之灵根偶尔也能看到些画面,但那些画面大都遥远模糊、意义不明,抵达真国之后,在这个以灵根为主的国度里,她的灵根也在蜕变—这种痛是蜕变前的阵痛。
小禾也不知道,蜕变之后,她的预见之灵根会变成什么样。
这一路,他们一直在寻找慕师靖,但那小妖女似乎流落到了很远的地方,哪怕是湛宫与死证的联系都被暂时切断了也不知道这丫头有没有遇到坏人。
“嗯,这巨人来得突然,受了点伤。”小禾说完,补了一句:“但无大碍。”
“姐姐好好养病,我宫内有许多丹药,若姐姐需要,尽管开口。”殊媱点头。
小禾颔首。
殊媱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诱人的后背,心中几次生出了动手的欲望。但她克制住了,她知道,眼前的两人定身怀秘密,秘密的价值一定比单纯地杀死他们要高得多。
“你为什么要跟在我们后面。”林守溪问。
殊媱一惊,以为被发现了什么。
很快,林守溪又说:“大雪王宫是你的府邸,你不该为我们带路吗?”
“是殊媱疏忽了。”殊媱立刻道歉,走到了他们的前面。
接下来的一路上,一切比想象中安静,殊媱几次想打探他们的来路与秘密,但这位雪发少女很有警惕性,她虽说了不少,但每次只抖出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说了和没说区别不大。
“你们真是好人呀,现在的真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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