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盈的声望更上一层楼,弟子们欢呼雀跃,甚至准备起了庆功宴。
对于这个帮她立下了大功的少年,她觉得单独犒劳他。
“你去聚德楼等我,今天师姐请客,请你吃好吃的补补。”宫盈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颂用力点头,很是感激。
可小颂刚刚离开,宫盈的小帮派便在这声势最旺之际遭受了灭顶之灾。剿灭她帮派的是师父,原来是邢胜输不起,去玄妙门的长老那告状,张口弟子前程堪忧,闭口拉帮结派养患,师父派长老来调查,正看见宫盈领着大家在那喊口号,喊的是‘千秋万代,唯我独尊’,下面的小弟子们跟着一同大喊,喊的面红耳赤,很是吓人。
师父亲自出手。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宫盈的小帮派就土崩瓦解了,当然,师父也给足了她的面子,名义上是将这帮派收编至玄妙门了,师父还贴心地给它取了个名字:神妙帮。
当然,师父赏罚有度,在处理完这个小帮派后,将她罚去思过崖上面壁思过。
她需要思过七天,每天思过三个时辰。
于是,宫盈被迫在思过崖无聊地待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和谁有约定……和谁来着?
夜色已深,秋风冷冽,想来那小子早已离去了吧……宫盈这样想着,准备回去睡觉,却是横竖睡不着。
夜半时分,她披衣而起,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去聚德楼看看,接着,在聚德楼的旗杆下,她看到一个少年缩在角落里,抱着双膝,冷得瑟瑟发抖,他看到宫盈来,冻得僵硬的脸上做不出表情,眼睛里却是流露出了惊喜之色。
宫盈走到他面前,问:“你为什么还在这?”
“等师姐啊。”
“我这么久不来,你不知道回去?”
“可师姐没说不来啊。”
“……”宫盈看着这傻乎乎的少年,叹了口气,又指了指身后彻夜开张的酒楼,问:“外面这么冷,你就不知道去里面躲躲?”
“我,我没钱。”小颂支支吾吾。
“没钱就不能进去了?你是神山弟子,把你的弟子招牌亮出来,哪个掌柜的敢拦你?”宫盈有些生气。
“里面太漂亮了,我不敢进去。”小颂嗫嚅,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宫盈见他干瘦的样子,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
她红唇微抿,拉起他的手,说:“好了,我带你去喝汤,暖暖身子。”
小颂与她手牵着手,这一幕看似很美,但他的手早已冻得僵硬,根本无法感知到少女小手的柔软触感。
宫盈点了一桌子的东西。
小颂的手渐渐焐暖,他低着头,很拘谨,小筷小筷地夹着菜,不敢看宫盈一眼,宫盈问他会不会喝酒,小颂问酒是什么,宫盈哈哈大笑,说小颂你见识真浅,酒可是世界上最好喝的东西,今天师姐就带你见识一下。
小颂第一次喝酒,觉得酒很辛辣,难以入喉,但总比兽血好喝多了,他喝了两碗后,一抬头,却见宫盈趴在桌面上,醉醺醺地说着话。
读到这里的时候,林守溪确信,小语和她娘亲是一脉相承了。
按理来说,这时小颂应背她回家,但他不懂酒,以为是有人在这水里下了毒,心急如焚,忙和掌柜理论,他的神山官言说的很差,与掌柜说不清话,大打出手,闹了好久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醒来后,宫盈坚持声称自己没醉,只是太困,睡过去了。
她听说了小颂为她大打出手的时,笑得前仰后合,当然,这种笑在她要出钱赔打坏的桌椅时,立刻凝固了。
小颂做错了事,低着头,很内疚,宫盈念在他今日有大功,虽心疼钱,也没追究什么。
上完课后,宫盈又要去面壁,小颂依旧陪在她身边,他听说师姐要面壁七天后伤心不已,觉得师父做得不对,于是他苦思冥想之后做了一件事——他将思过崖碑亭上的牌匾偷走了,这样,没有思过崖,师姐也就不需要思过了。
当然,事情没有小颂想的那么简单,很快东窗事发,小颂也被一起抓去了思过崖,与宫盈一同思过七天。
许多年后,宫盈回想此事,始终觉得,这是小颂故意的。
那七天里,两人每天都会相处三个时辰。
思过崖的日子很无聊,宫盈不是趴着睡觉,就是找个僻静的地方数云,小颂也没什么好做的,就在这一亩三分地里想方设法打猎,给宫盈做饭吃。
他的刀工意外的好。
宫盈看着切的整齐纤薄的肉片,好奇地问他是不是练过厨艺,这打工简直可以聚德楼最好的大厨,他沉默良久,只说,自己以前切过很多年的肉。
宫盈吃人嘴短,就开始传授他各种各样的法术,教他识更多的字,帮他纠正奇怪的口音。
小颂十分感激,觉得师姐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宫盈小手一挥,说我这么费心费力地教你,只是想利用你以后帮我做功课罢了,你不必太感激我。
面壁思过的七天,他们每天都会相处三个时辰,这是小颂最快乐的时光,宫盈不仅给他讲自己童年时的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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