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肯告诉他姓氏,或许也是出于对娘亲的保护。
“可是我见过她娘亲。”林守溪说。
“什么?”慕师靖一怔,“你什么时候见的?”
“一年前,通过湛宫剑见到的。”林守溪回忆道:“她的娘亲喜穿青裙,也是个极美的人,她好像在神守山斩邪司任职,说话很温柔,对小语也很好。”
他始终忘不了与小语娘亲跨越湛宫剑的对视,青裙仙子的眼眸像是漩涡,毫无防备的他险些直接堕入,暴露出心底所有的秘密。
“怎么会呢……”
慕师靖听了,坚定的神情开始动摇,她喃喃自语,猜测道:“那位青裙女子会不会是她干娘呢?是师尊掩人耳目的手段!”
“好了,别瞎猜了,岳母大人也说过,师尊尚是处子之身,处子之身如何能够诞下子嗣?”林守溪说:“道门又不是女儿国,喝水就能生孩子。”
慕师靖没有反驳也没有赞同。
她低头看书,神色游离,心头疑云更重。
苦思冥想之间,一个诡异的猜测幽灵般浮上脑海,她刚刚窥见了这个猜想的一角,还未等到它成型,身后传来的稚嫩声音就如刀锋般将它截断了:
“师父,慕姐姐,原来你们在这里啊,小语找了你们好久!”
身后,道路的尽头,白衣黑带的少女正在向他们招手,又蹦又跳。
……
“师父。”
小语拽着林守溪的衣袖,将他拉到一旁,她一边偷偷瞄慕师靖,一边轻声说:“师父,这位该不会是以后的三师娘吧?”
“你在瞎想什么呢?”林守溪敲了敲她的脑袋。
“那师父为何来找她私会呀?”小语幽幽地问。
“慕姑娘性格孤僻,不喜热闹,我希望她能来给小语的月试捧捧场,所以来寻她。”林守溪解释说。
“这番话说给大师娘二师娘听,你看她们信不信?”小语哼哼两声。
林守溪一愣,心想小语不是才八岁么,这不是应该天真无邪的年纪么,怎么也会这般说话了?
他坚决不承认这是近墨者黑。
“你们在偷聊什么呢?”
慕师靖走了过来……她感知敏锐,对于他们的交谈,其实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没什么!”小语摇头。
慕师靖笑了笑,与她闲聊了起来,聊着聊着,慕师靖主动将话题引向了宫语,一提到师尊,小语的神情立刻专注了些,又开始套话,还义愤填膺地说:“大师祖也太坏了,慕姐姐已是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竟还要被……还是我家的师父好呢。”
小语本以为慕师靖会吸取经验教训,拐弯抹角地夸她两句,不承想慕师靖竟将这十几年来师尊‘恶劣’的行径都数落了一遍,言辞激烈,将小语直接说懵了。
小语愤怒之余,也偷瞧着师父的神情,心中不由感到了一阵羞愧。
慕师靖一口气说完,感到了难言的畅快,她凝视着小语的眼眸,问:“小语,你觉得慕姐姐说得对吗?”
一瞬间,小语浑身冰冷,竟有种被看穿一切的感觉,她知道慕师靖应该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却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
“慕姐姐说的,嗯……对!”小语支支吾吾。
慕师靖停下脚步,注视小语走远。
她等着师尊从天而降揍自己,但谁也没有出现,只有微风清扫雪面。
远处,锣鼓声敲响。
月试在这阵急促的锣鼓中拉开了帷幕。
剑场上依旧覆着平整的雪,这是小语的提议,她觉得在雪上比试更有诗意。
林守溪、小禾、楚映婵、慕师靖等人尽数到齐,一同坐在剑场外新搭起的看台上,关注着小语的比试。
林守溪知道小语有几斤几两,对她颇有信心,对他而言,这场月试更多的是弥补一年前离别的遗憾。
小语上台抽签。
参加比试的一共三十二人,皆是十岁以下的小修士,比试分五轮打完,约莫需要两个时辰。
楚妙带着白祝赶到时,激烈的比试已然开始,剑场上平整的雪面像是被乱刀划过,显露出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沟壑,稚童们自幼习武,今日大展拳脚,兔起鹘落,攻的激烈,守的坚决,皆赢得满场喝彩。
楚映婵正观看比试,忽听娘亲唤她名字,她转过头去时,白祝一个飞扑,满满当当地撞在了她的怀里。
楚映婵娇呼一声,下意识抱住了白祝,小白祝在她怀里蹭来蹭去,说:“白祝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师姐了。”
楚妙听着这话,哭笑不得。
当初白祝与两位姐姐住在神守山,住了两个月后,倍感无聊,于是被楚妙三言两语骗去了楚国玩,楚国虽好,可新鲜劲头过去后,白祝才发现,千好万好都不如师姐好。
不知为何,她向楚皇后提出要回神守山,皇后娘娘却寻各种理由推脱,将她强留在了楚国,三番五次后,白祝又困惑又害怕,觉得自己一定是上当受骗了,她肯定是被楚国哪个贵家公子看上,抓来当童养媳了……
这次见到小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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