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他们?
林守溪虽早有这个猜想,但这个猜想太过可怖,他从未当真,只当是司暮雪受了邪神蛊惑。
皇帝何须人也?祂是人族唯二的太古,是击退识潮之神,建起城墙,庇护人族千年的巨擘,若没有皇帝的丰功伟绩,人族早在一千年就已覆灭殆尽,沦为遍野的尸体。
“陛下不会错,陛下也不会抛弃我……你们到不了死城的,你们都会死,会被天诛地灭……啊!!”
司暮雪厉声呵斥,身躯又被林守溪提起,娇软曼妙的身躯直接被按趴在岩石上,她丝质的外裳被直接掀起,手掌落下,掴上她的臀部,这不同于对小禾和宫语的惩罚,他运足真气用上狠劲,动若雷霆,打得司暮雪玉腿痉挛,如濒死天鹅,引颈长嘶。
“你被欺成这样,你陛下神通广大,为何不来救你?”林守溪问。
司暮雪螓首乱摇,答不上来,疼痛与耻辱刀一般切割着她的道心,她红唇咬出了血,痛吟不止。
“陛下,陛下,陛下……”
司暮雪不停地喊着‘陛下’两字,她像溺水之人,拼命挥舞手臂,要去抓那唯一的稻草,却始终若即若离,无法抓到。
“再喊大声一点,再大声点,说不定你的陛下就听到了。”林守溪冷漠道。
“你住口!”司暮雪厉声大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赞佩神女被打得玉腿乱踢,惨哼不已,她仅存的四条狐尾也焉了下去,只能凄然娇呼:“别打了……嗯哼,陛下,陛下救我……陛下!!”
陛下……
没有人来拯救她。
识海中,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吞没。
林守溪停手,将她抓到身前,与她对视,司暮雪的眼眸里,刻骨铭心的仇恨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倾国倾城的魅惑与迷离。
她盯着林守溪,张开淌满红唇的鲜血,颤抖着伸出了手臂,搭在林守溪的肩上,用娇媚的声音喊出:“陛下。”
这声陛下千回百转,如泣如诉。
余音环绕山谷,斜飞而去。
林守溪凝视她的眼眸,确定此刻眼前之人已非司暮雪而是狐祖,轻轻松了口气。
“你今天就该死的,但大敌当前,留你有用,暂饶你一命……将她囚死在心底吧,若再放出来,我只能连你一同杀了。”林守溪冷冷道。
司暮雪闻言,乖顺地垂下头,红发披落,遮住红肿的侧脸。
她贝齿轻摇,盈盈福了下身,娇声道:“是,陛下。”
……
“小雨儿怎么了,怎么心神不宁的?”
宫语伸出手,抓住行雨头上的龙角,如把玩古董般把玩,笑着问。
此时此刻,行雨正背着宫语在一片陡峭的石林中穿梭,她紧紧抓着手中的金钵,一双腿跑得如同飞转的车轮。
先前,司暮雪臣服之后,原定的计划立刻施行,林守溪等人寻到了金佛的动向,加以牵制,她则偷偷带着宫语潜出,赶往死城。
“小雨儿?能不能别叫这么恶心的称呼,我都一百多岁了,估计都可以当你奶奶了!”行雨自信地说。
“是么?”宫语笑了笑,没有多说,继续把玩她的龙角。
行雨的龙角被她不断揉捏,很痒,更让她心神不宁。
“对了,你那徒孙怎么回事,竟这般凶,一点不怜香惜玉。”行雨嘟囔道。
“没杀了她,还不算怜香惜玉吗?”宫语笑着问。
“哦……那这种事还当着老婆的面做,也不怕那雪发妹妹多想?”行雨又问。
“我看小禾看得挺兴奋的呢。”宫语咯咯地笑。
“你……你们……”行雨顿时语塞,最后只悻悻然轻声说了句:“你们可真是满门变态!”
“好了,小雨儿,别岔开话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的不是这个。”宫语忽然正了几分神色。
“我在想什么?”行雨淡淡问。
“你在想,你的使命有二,一是成为大地主,二是关闭世上违背天理的门。”宫语说:“你知道我的身体里藏着门,所以你在犹豫,对么?”
“……”
被说中了心事,行雨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
“司暮雪为了她心中的圣谕要杀我,你为了你肩负的责任,也想杀我,是么?你虽与林守溪说得言之凿凿,可你内心还在天人交战,在犹豫要不要找个无人之地将我杀死,然后凯旋龙宫,迎接你兄弟姐妹们的赞美,对么?”宫语的手指抵着她的龙角尖,微笑着说。
“……”
行雨咬着牙,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一会儿,只道:“放心,既然是答应林守溪的事,我肯定会做到,至于之后杀你留你,我自会定夺!”
宫语微微一笑,道:“天子之权尚托名于神授,你想杀我,又师出何名?”
“无需师出有名,这就是我一生下来的责任,嗯……姐姐告诉我的。”行雨轻声说。
“是吗?”
宫语道:“那为何这责任在你身上,而不在你的兄弟姐妹们身上呢?”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父王和哥哥们都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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