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狐裘被如此对待,小禾哪里能忍, 提起梳子如提刀, 大喊着‘你还我尾巴’,绕着破庙追杀起林守溪。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般幼稚。”慕师靖在戒指里听着外面的动静,无奈地。
她现在只想快点启程。
终于,在林守溪承诺赔偿一条尾巴后,小禾暂时消气,持尾如鞭,指挥林守溪收拾行李。
正当林守溪将行囊收好,准备塞回螺腹之时,他动作一顿。
“这是什么?”
林守溪俯下身子,皱起眉头,隐约看到螺腹深处有闪闪发光的亮物,不由伸长手臂去摸索了一番,慕师靖心道不妙之时,心中不停祈祷不要被发现时,戒指已经取出,被林守溪放到掌心把玩。
小禾凑过来看,同样惊讶,“这不是慕姐姐的纳物戒吗?怎么会在这里?”
“兴许是之前遗落的吧。”林守溪。
“嗯。”
小禾也并未多想,笑着:“慕姐姐还是这般粗心大意啊。”
“嗯,为了惩罚她的粗心大意,这件法宝就由我们收缴了吧。”林守溪义正严词地。
慕师靖被突然发现,本就又惊又恼,现在听林守溪这么,她更加生气,恨不得冲出戒指,给他一萝卜。
“不行,这是慕姐姐的东西,怎可据为己有,下次见面我要还给她。”小禾认真地。
还是小禾妹妹懂事……慕师靖心想。
“那我放回去了?”林守溪问。
正当慕师靖以为这次有惊无险时,只听小禾:“不用,交给我保管就好了。”
小禾一边着,还一边伸出右手,无名指轻轻翘起。
“奸夫淫妇。”慕师靖恨恨道。
戒指戴到了小禾的指上,慕师靖骑虎难下,只觉心如死灰,更令她气愤的是,这对奸夫淫妇启程之后,竟还在路上聊有关于她的事。
“慕姐姐感知力虽强,但也有副作用的,别看她平日里总是满不在乎的,其实她可敏感了。”小禾。
“敏感?是指心思细腻么?”
“嗯……也不算,在地牢的时候,我逗过她,仅在她耳边哈口热气,她身子就触电一样颤个不停。”小禾神秘地。
“像这样?”林守溪咬住了她娇小的耳垂。
“别闹!”小禾轻哼着斥责。
云螺上一番打闹后,林守溪语重心长地:“小禾以后还是多与你楚楚姐姐一起玩,慕师靖这妖女心思多,真怕她将你带坏了。”
“妖女?”小禾把玩着戒指,却是笑了,道:“慕姐姐才不是妖女,她若是妖女,那白祝也能算得上混世小魔头了。”
慕师靖默默地听着,一时分不清她这是在夸还是在骂。
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她让死证一个时辰后震动,接着取出赞佩神女送的黑布,蒙住眼睛,五感一同淡去,没多久,她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片黑海,骨龙在冰层游荡,黑裙在眼前燃烧。
……
云螺升空而去,在越过了几座大山后,巫家近在眼前。
临近巫祝湖时,林守溪却让云螺慢了下来。
他想起了当初与慕师靖一路奔逃,误入巫家的场景,那时大片的湖水涌入视线,映着星光,美若起伏的绸缎,令他久久难忘。
他也想给小禾这种浪漫。
于是他操控着云螺降落,取出了赞佩神女赠送的绢丝,蒙住了小禾的眼睛,手牵着手带她向山上走去。
巫家就藏在这如屏的山后。
上山的路上,风吹个不停,往事随风浮上心头,令少女百感交集。小禾暗暗地下定决心,想好等回到巫家,一定要将灵根的事给林守溪坦白……她不怕他怪罪,也不怕他秋后算账,人生苦短,哪怕生为修道者的她也不想再等两年了。
只是不知为何,等真正登上山顶后,迎面吹来的风却有些怪异,又冷又涩,还夹杂着冰晶。
这是……下雨了吗?
“怎么了?”小禾问。
一旁的林守溪久久没有话。
小禾得不到回应,只好主动去解开蒙目的黑带。
她拉开了发后的蝴蝶结,将黑色的绢丝抽去,眼睛在颤了颤之后睁开,映入眼帘的画面却令她也愣在了原地。
时间像是回到了一年前。
巫祝湖的湖水已经干涸,放眼望去如同一口无垠的枯井,唯有湖中央依旧翻腾着浓厚的白雾,白雾的周围,有一群黑鸟环绕盘旋,湖畔的巫家峥嵘漆黑,如矗立危崖的武者,只是这个武者的血肉早已成灰,只剩一副孤零零的铠甲在讲述着他过往的坚守。
大片大片的黑云笼罩在巫祝湖与巫家的上空,雨下个不停,成团的雨夹雪被风吹上高山,触及面颊犹若针扎。
空宅,枯湖……
心中的侥幸支离破碎,他们原本只是想回到巫家,度过一段独属于他们的平静时光,但……
“怎,怎么会这样?神域不是已经开启过了吗?这,这怎么……”
小禾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林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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