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来到这个的人只有自己是正义而善良的。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守溪连忙问。
“大约……两个月前?”慕师靖记不太清,她对于这些事并不关心。
“怎么……回事?”
林守溪彻底愣住了。
按照他的记忆来说,季洛阳亮出刀匕夺走洛书还是一个月前的事,可……
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吗?
还是说……他当时昏睡了远远不止三天?
等等……
林守溪想到了三界山上的雾……同样的雾他在神域也见到过。
如果它们真的是同一种雾呢?
雾是一年前左右突兀出现的……
难道说,自己并非睡了三天,而是……整整一年?!
……
林守溪离开了龙鳞镇,自一线峡回到了三界村,他立在高坡上遥望,一眼就看到了拔地参天的神桑巨木。
巨木在风中抖动着叶,沙沙作响,似在诉说着什么。
林守溪一路回到了仙村,他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他们。
“我与魔巢圣子在白雪岭中大战了一场,我们战至精疲力尽未能分出胜负,魔巢却不守信誉,在这种时候发动了偷袭,杜切为了护我被魔巢所杀,我虽侥幸逃回,但龙鳞镇却被妖兵占了回去……”
林守溪似受了内伤,他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神色颓败。
众人听着林守溪的话语,皆露出了忿忿不平之色,唯有三花猫伸出猫爪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关系的,存地失人,人地皆失,龙鳞镇没了没关系,你平安回来就好。”
三花猫话语真切,它摇着圆滚滚的尾巴,既为杜切的死亡而伤心,也为林守溪能安全到家而高兴。
与慕师靖唇枪舌剑,勾心斗角惯了,再听到三花猫这般朴实纯真的话语,他心中一暖,觉得这只平日里很不靠谱的猫更可爱了许多。
村中的修道者纷纷向林守溪询问有关白雪岭之战的细节和魔巢相关的事宜,林守溪很有耐心地一一回答过去。
三花猫在一旁安静地听着,阳光将它的毛发照出松软的暖色。
林守溪回答过了他们的疑惑,便自然地抱起了三花猫,向着门外走去。
“林公子,你要带着尊主大人去哪里?”立刻有人发问。
“出去走走。”林守溪说。
“嗯,如今外面太不太平,公子绝不可将尊主带离仙村,更不可出三界村。”偶衣婆婆认真叮嘱道。
“嗯,我有分寸的。”林守溪笑着摸了摸三花猫的头。
林守溪刚刚为三界村参加了一场大战,惊险地逃出生天,他们也不忍多苛责什么,任他抱着尊主走了出去。
“你怎么了呀?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三花猫问。
“有么?”
“有啊。”三花猫缩在他的怀中,抱着自己的尾巴,问:“你该不会是骗了大家吧?”
林守溪一愣,心想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三花猫见他这般神色,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你输给了坏圣子,被她打得抱头鼠窜,对吧?”
“……”林守溪发现自己还是高估它了。
“没关系的,等拜鳞节后我成为了真正的尊主,我去帮你讨要回场子!”三花猫信誓旦旦地说。
“算了,到时候你若再被擒住,可别指望我拿湛宫来换你。”林守溪叹了口气。
“哼,谁要你救啊……”三花猫对于上次险些‘北狩’心有余悸,它下定决心,在自己不够强大之前,绝不给任何人添乱了。
林守溪不再说话,他抱着三花猫踱步,走在午后和煦恬静的光中,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神桑树下。
他来到仙村很久,遥遥地见过了许多次神桑树,这是他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它。
这棵巨木有几合抱粗,棕色的树干是光滑的,上面密布着深浅不一的纹路,密密麻麻的树枝对着天空毫无顾忌地展开着,它们像是一只只撕扯天空的手,将大片的光攥住,滤成斑驳的影筛下。神桑树的外边有红色的木围栏,枝干上则挂着许多铃铛和阴晴娃娃,它们在风中飘着,将清脆的声音撒入清凉的树荫里。
林守溪听着树叶与铃铛的合奏,仿佛是有少女在自己耳畔轻声呢喃。
这种感觉已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靠近这棵树,患得患失之余,他还有种说不出的亲昵感。
“对了,小鱼仙,你的真身在哪里,我来了仙村这么久,倒还不曾看过。”林守溪说。
“诶,真身?”三花猫立刻说:“那是很私密的东西,可不能随便给你看!”
“是么……”林守溪说:“拜鳞节将至,那杀人魔犹在村中,我怕你的真身被偷走。”
“那你放心好了,本尊的真身是偷不走的。”三花猫自信地说:“本尊的真身在地下暗室里,已与神桑树紧密相连了,神桑树相当于本尊的脐带,若坏人想偷,他恐怕得要把整棵树连根拔起才行。”
“原来如此。”林守溪面色不变,也看不出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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