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很快占据了整个龙鳞镇的水面,中心处水柱立起,一个虚幻的水影好似豚类翻涌过水面,赫然是一头约莫十丈长的巨大水怪。
林守溪一手捂住了三花猫的眼,一边闭上了自己的眼。
水面翻搅的声音很快过去,待林守溪眯开眼缝查探时,水面复归平静,只余不知何处传来的悠长猿啸声——有惊无险,它似乎没有攻击的念头。
“你……”林守溪盯着三花猫,困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言出法随的能力?”
“本尊……本尊哪里知道!况且我九五之尊,口含天宪也很正常的好嘛!”
三花猫嘴硬着给自己壮胆,它也有些傻,溺亡之神的传说可不是胡诌,但它从没想过,这东西居然会出现得这般凑巧。
它说出的话立刻得到应验已不是第一次了,连它自己都觉得害怕,毕竟它向来是一只口无遮拦的猫。
“以后你要谨言慎行,知道吗?”林守溪敲了敲它的脑袋,警告道。
“嗯,这次你救驾有功,就先听信你的谗言了。”三花猫倒是没有嘴犟,后怕地点了点头,自语道:“唉,差点就变成先帝了。”
水面涟漪已平,林守溪收回视线,问:“它不会主动攻击人么?”
“本尊也不知道。”
三花猫摇摇头,说:“能做出这等自残自杀行径的,生前不是傻子就是疯子,死后估计也是疯疯癫癫的,它性情无常,出现也可能只是想吓吓人。”
“成为这样的神,有意义么?”林守溪说。
“本尊可不知道。”三花猫说:“反正凡人成神皆需付出沉痛的代价,当然,最可能的还是……付出代价,但一无所得。”
“而且这样的神可不少的。”三花猫又补充道:“据说城墙之外,除了死神还有灾神与祸神,分别代表了天灾与人祸,过往它们活动频繁,近百年却极少出没。”
“为何?”林守溪问。
“因为神也怕死啊。”
三花猫神秘兮兮道:“这千年来,三大神在大地上造下了太多杀孽,被它们杀死的冤魂汇聚起来,凝成了‘杀神’,杀神口衔象征复仇的神刀‘鬼返’,超脱幽冥而来,其存在的意义,就是让鬼返饮上灾神、祸神、死神的血。”
“神明也有天敌么。”林守溪觉得荒诞。
“那当然,凡事皆有代价,这也是它们使用力量的代价之一。”三花猫说。
“你降生不过一年半载,也不曾出过远门,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林守溪对于它间歇性的博学感到好奇。
“因为本尊……”
“说实话。”林守溪直接打断。
“……”三花猫拉拢下尾巴,说:“这些我胎教的时候就学过了啊,将我从魔巢里偷出来的人名为杜切,他时常邀那个叫钟无时的前来对饮,我在旁边听多了,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对了,我总觉得,那个叫钟无时的,很不对劲!”三花猫垮着小猫脸说。
“嗯。”林守溪亦有同感。
“本尊还知道很多乱七八糟的神的故事,你要听听不。”三花猫问。
“算了,以后再说。”
林守溪有些心神不宁,他对于这个世界千奇百怪的妖与神已然习以为常,相比较而言,他对于身边这只总妄想自己是皇帝陛下的小土猫反而更加好奇。
一只热爱写作,且随时有可能言出法随的猫?
那么,它笔下所描绘的世界,会因为某种不可解释的力量成真么?届时诛神录将成为新世界的圣卷,三花猫则会以创世神的身份为众生书写新约……
林守溪摇了摇头,将这天马行空不切实际的念头甩出脑海。
“对了,既然你说近来魔巢式微,那为何不直接杀进去铲除后患?”林守溪问。
“式微是相对的。”三花猫解释说:“如果你真的以为魔巢很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别的不论,魔巢里那位魔王可是吓人得很。”
“魔王?”
“嗯,大魔王!”
三花猫的猫瞳里流露出了惧意,“据说他是魔巢的统治者,但是没有人亲眼见过它,只称呼他为……影子,三界村曾尝试过派人去侦察魔巢,甚至让半妖去当卧底,可皆被影子识破,有去无回,它就像是我们身后的影子一样,任何阴谋诡计都瞒不过他!”
林守溪默默听着,点了点头。
他大致梳理了一番这里发生的事情——一年前,以影子为首的魔巢想要创造一件活体的神兵利器,但魔巢重要人物杜切忽然背叛,他带走了这件‘兵器’并重创了魔巢,本想一路南逃,却不幸遭遇大雾封山,只能于三界村定居。
三界村与魔巢本就不对付,如今容纳了这位叛徒,更是与魔巢成了死敌,这一年里,两边时常发生摩擦,并决定以一月一比武的形式确定龙鳞镇的归属。
整件事看上去并不复杂,但林守溪总觉得这是一个漩涡,他们浑然不觉地置身其中,被水流慢慢地带入中心处。
如果这个中心点真的存在,那它会是什么呢?
林守溪闭上眼沉思了会,问:“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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