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才注意到他们一个个面露恐惧,颤抖不停。
“我是个好人。”林守溪将剑背在身后,说。
……
当所有的棺材都搬回了车厢后,少女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那个自称是好人的清秀少年正坐在右侧的马匹上,望着道路尽头米粒大小的微光,神色茫然。
“晚辈陈宁多谢大侠仗义相救。”少女抱拳行礼,由衷地赶紧。
那背着大刀的粗犷汉子也走上前,自报家门,行了一礼,林守溪点点头,他指了指车厢,问:“你们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运这么多尸体?”
自称陈宁的少女正想解释,却见那少年掏出了一块石头递给她,“拿着这个说。”
陈宁接过石头,石头温润冰凉,还带着些血迹。
“我们是受雇运这批尸体去三界村的,三界村的仙人似乎是在做什么东西,从各地买了不少尸体,他们给的钱意外地多,但也有条件,必须按时按量送达,否则……”陈宁顿了顿,看了一眼父亲。
“否则会拿你们当成尸体充数?”林守溪凭借着自己对邪门歪道的了解问。
“是。”陈宁点头,心想对方这么了解,一定是行侠仗义灭过不少魔窟了。
“你们只是运这些尸体吗?”林守溪问。
少女寒毛不由竖起,她看了一眼爹爹,尽量冷静道:“是,是的。”
真言石嗡鸣。
本就紧张的她吓了一跳,只以为自己握的是只甲虫,连忙将其甩走,将真言石扔到了地上。
林守溪俯身将真言石拾起,拢入袖中,话语冰冷:“你们还运了什么?为何会遭来杀身之祸,还有那只蜥蜴精又是怎么回事?”
说完之后,他又欲盖弥彰般补了一句:“不要怕,我是好人。”
陈宁怎么会不怕?这漂亮少年可是死人复生的,指不定是个色厉内敛的厉鬼!她嘴唇抖个不停,生怕对方暴起,将他们都一口吞了。
林守溪还在等待回答。
她害怕地看了一眼老爹,老爹轻轻摇头。
“既然你是个好人,那……那好人会看着我们死吗?”陈宁急中生智,说:“我们若是暴露了那个东西,都会被杀掉的。”
“是吗?”林守溪想了想,说:“你说得也有理。”
陈宁错愕,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逃过一劫。果然少年的下一句话令她花容失色。
只见他从身后取来一本书,扔了过去,“既然关乎身家性命,那就还给你们吧。”
陈宁呆住了,根本忘了去接书,还是老爹手稳,将书给接住,他看了一眼封皮,大惊失色,这东西明明是藏在车厢的暗阁里的,遮蔽得极其巧妙,他是什么时候偷出来的?
“原封不动地塞回去吧,不会被发现的。”林守溪靠在车厢上,还多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大汉连连摇头,他检查了一下书的真伪,确认没被替换,连忙爬回车厢,将它装回不知何时被打开的暗阁里。
林守溪方才摸了摸这本书,书的封面是用皮做成的,厚重黏腻之余也很光滑,手感不似猪牛羊的皮,书皮上写着两个扭曲复杂的字,不知是何意思,翻开书,里面却是黑色的,一个字也看不清。
这本书让他感到不舒服,应是本邪典。
汉子去放书的时候,陈宁遵从林守溪的要求,开始给他讲起关于那头蜥蜴精身份的猜测。
据说这一带有个著名的地牢,地牢里关押着许多十恶不赦的魔头,他们本该是要在今年冬天问斩的,冬天临近,可封印它们的高人却忽然暴死了。
“据说那高人死的姿势很惨,他的血肉被啃了个干净,骨头架子被摆成了怪异的姿势,惨无人道地挂在了大牢的门口。”
陈宁叙述着,她牙关碰撞,身体还时不时地凛一下,“没有人知道是谁做的……高人死后,没有人有本事杀它们了,于是大家商计,往地牢里灌毒。”
“周围的镇民熬制了大量的毒水往地牢里倒,几乎将整个地牢都灌满了,他们用巨石压住了出口,贴上了符咒封条,据说那几天,每个晚上都能听见妖物发出凄厉的惨叫,叫了大约七天……七天后,下面终于一点声音没有了。所有人都以为安全了,可也是自那时起,村子里陆续有人暴死家中,死掉的都是当初随着高人一同抓妖的人……他们死前都经历了非人的虐待和折磨,死状惨绝人寰。”
“这头鬼物,很可能就是从那座阴牢里逃出来的。”
陈宁大致地介绍了一番,脸色泛青,看得出来,哪怕只是口述她也很害怕。
林守溪听着,眉头渐渐皱起,他问:“这到底是哪里?”
“这……这还能是哪里?”陈宁也愣住了,“这里是去三界村的路上啊。”
“我是问,这里是神山之内还是神山之外。”林守溪说。
“公子说笑了,神山之内哪会有如此荒凉贫瘠之处呢……我们可没有资格去神山内生活。”陈宁语气低落,“据说城墙里面的人,还称呼我们为野鬼。”
这里还是城墙外么……
“公子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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