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卫芷邀了卫姒到永安阁来用晚膳,称有重要的事与她说,特意嘱咐传话的人将与那日在池塘溺死那名小宫女息息有关这句带到。
卫姒匆匆赶来,甚至比与卫芷约定的时间还早来了半个时辰。她看着卫芷欲言又止,见她身边还有几个伺候的下人却又生生停住了。
二皇姐,怎的这么早就来了?也不知道膳食备好了没有。茯苓,快去命小厨房传膳。
诺。
茯苓应声下去后,卫芷亲昵地拉着卫姒入座,二人等了小半个时辰却不见茯苓回来。
卫芷不免疑惑道,怎么过了这么久还不见人来传膳?琉璃,你去看看茯苓在作甚?莫不是在偷懒?
六公主,茯苓妹妹做事一向稳当,说不定马上就来了呢。琉璃恭敬说道。
卫芷皱眉,遂即不轻不重地叹了口气,可本公主实在是饿得厉害,怎么,如今这皇宫里是只有二姐姐才使唤得动琉璃了么?
这......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琉璃将求助的眼神望向卫姒,只听卫姒说:你也过去看看吧,莫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早些回来就是。
琉璃走后,卫芷又将在身边伺候的小宫女打发了下去,空荡的殿内只剩卫芷与卫姒两人。
六妹妹,你方才差人来说有与那小宫女相关之事与二皇姐讲,可否是找到了杀害溺死她的凶手了?
哪里的事!仵作称那小宫女是自戕而亡的,二姐姐怎会觉得有凶手呢?难不成二皇姐知道些什么内情?卫芷含着浅笑望着卫姒。
卫姒觉得卫芷的眼神有些陌生,也没多想,舔了舔发干的唇,不自然道,不、不是,皇姐的意思是......可有发现什么新线索?
卫芷没回答卫姒的话,自顾自地说道:二皇姐对这小宫女可真是上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二皇姐宫里的呢!
怎么可能!卫姒连连否定,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口,话里话外带着些心虚。
卫芷接过卫姒手中茶杯,摸到她掌心冰凉一片,不慌不忙道,二皇姐这么紧张作甚?
只是有些、有些冷罢了......这两个奴婢是怎么回事?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未回来?卫姒连忙岔开了话题。
是啊,这都过去多久了?卫芷越想越生气,笃定道,她们俩肯定是偷偷溜到哪儿去玩儿了!一会儿本公主定要好好治她二人的罪!卫芷说着便往外走,二皇姐,我去找她们。
卫芷走后,卫姒总觉得有人在窗外盯着自己,她猛地往外望去却没看见人,心中不免有些发怵,连忙起身关上了窗户,回到桌前坐立不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眉拧成了一条线。
就在这时,紧闭的窗户霎时被一股强劲的妖风吹开,一瞬间好几盏宫灯被吹灭,唯余西南角落一盏小小的六角宫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昏暗灯火在萧瑟夜风的吹拂下摇曳,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风熄灭,原本明亮的内殿突然变得有些阴森起来。
顺着大开的窗,卫姒清楚瞧见有道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
是谁在那儿!她惊慌失措,吓得大喊大叫起来。
琉璃!
回应卫姒的只有呜咽的风声和惨淡月色下的婆娑树影。
透过黑漆漆一片的交错树木,卫姒看见好似有个人站在树丛间。那人脸色苍白,不见任何血色,头发散着,穿得奇奇怪怪,衣裳有些破旧,好似是拼凑起来的,上半张脸被挡在了阴影之中,完全看不清楚模样。
是谁在那处装神弄鬼,给本公主出来!卫姒提心吊胆,强忍着害怕大喝一声。
突然,那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慢悠悠地朝卫姒走来。直到她走近,卫姒才发现她身上好似穿的是......宫女的衣裳。那人离卫姒越来越近,还在淌水的头发挡住了大半张脸,作势要从窗户外爬进来。
似乎联想到了什么,卫姒头皮脚掌一阵发麻,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她赶紧大步上前关上窗户,扣上窗锁,往西南角落最后一点亮着微光的地方拼命跑去。
那鬼试着推了几次窗户,弄出的声响吓得卫姒肉颤心惊。不过窗户还算结实,卫姒见她没推开好似就作罢离去了。
窗外逐渐没了声响,卫姒稍稍松了口气,往门外大喊道,琉璃你去哪儿了!
可任凭她怎么叫喊都无人回应,寂静的永安阁仿佛就剩下了她一个人。
公主......你害得我......好惨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雌雄莫辨的尖锐声音在卫姒耳边响起。那声音好似蒙了层纱,朦朦胧胧的,听得虽不真切,可近在咫尺,阴森森的,瘆人得慌。
卫姒吓得双腿发软,汗洽股栗,一个站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女鬼缓慢起身吹灭了最后一盏宫灯,又重新蹲下来,潮湿的衣袖轻抚过卫姒脸颊,用冰冷的手拉着卫姒的手,在她背后轻声说,御花园的池塘......好冷......公主摸摸......奴婢的衣裳......是不是湿透了?
卫姒感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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