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言猜,这个女大学生肯定不简单。
林稚言原本想将此人亲眼见一见, 没想到等林稚言回来, 人家已经从北城外经贸大学毕业离开了。
为人强势又保守的赵老太太不让这个女大学生呆在北城, 招两个世家公子的喜欢,让他们为她做尽荒唐事。
于是,林稚言这次从美国不远千里归来,并没有机会见到阮愫,甚至就连苏禹初跟古皓白都不在城中。
林稚言一回来,就被苏家人接进了北城西郊的财富公馆。
以前她在这儿住过,在她上大学的时候。
可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如今,她对这里的环境有些陌生,住进来的第一晚上,她进浴室洗澡,不小心摔了一跤,竟然就摔断了手。
公馆里的佣人立刻将这个情况告诉了苏家的主母,赵老太太;没有告诉苏禹初,他们不知道苏禹初跟林稚言是什么关系。
只记得赵老太太最疼林稚言,拿她当亲孙女。
当夜,赵老太太亲自来送林稚言去医院。
当时故作体贴的佣人跟赵老太太说,现在时间太晚了,去医院不太方便,叫家庭医生即可。
年过六旬的赵老太太却执意要亲自送林稚言去医院。
赵老太太不容反驳的说,林姑娘摔断了手,必须要及时做造影查看,免得留下后患。
敢情林姑娘在赵尤这儿,才是那世间最金贵的金枝玉叶。
林稚言乖乖跟着赵尤去了医院,整晚上,财富公馆灯火通明,阖府惊动,数盏华灯为摔伤手的林稚言点了个通宵。
赵尤明明身体不好,也陪她在医院里熬夜等检查报告。
林稚言受宠若惊,没想到自己离开北城多年,如今回来,还能被苏家如此器重。
检查报告出来,听完医生说林稚言的手起码三个月不能自由活动,林稚言给苏禹初打了个电话。
电话的嘟声在她就要放弃之前,终于被男人切断。
他懒倦的声音传来,带了几丝淡淡的不耐,“什么事?”
林稚言在国内的电话号码一直没有变过,他应该知道打电话的人是林稚言。
“我回来了,不小心摔断手了。”林稚言温吞道。
“摔断手去看医生,找我干嘛?”
“就想告诉你一声,医生说得有三个月时间不能自由活动。要是没将养好的话,以后不能长时间伏案写稿了。”
林稚言的语气有浓浓的受伤。好像摔倒的不止是手,还有心。
她是个拿了很多国际新闻奖的新闻记者,如果不能写稿的话,对她的事业会是严重的打击。
苏禹初放缓语速,详细的问:“在哪里摔的?怎么摔的?”
林稚言正要回答,苏禹初抢白,“你都多大了,进浴室还会脚滑。摔断手真活该。三个月不能自由活动,让林晋给你安排个看护就行,你不会指望我会马上来亲自喂你吃饭,帮你洗脸,陪你睡觉吧?”
“……哦。那挂了。”林稚言一如既往的被男人用不耐的口气骂了,就选择识趣的挂断了电话。
隔没有多久,苏禹初的微信发了过来。
他们已经有三年没有联系过了。
林稚言终于主动给苏禹初打了一通电话,不到三分钟,苏禹初给林稚言发微信了。
【我在云城处理点事情,要好几天。】
【嗯。】
那之后,好几天过去了,苏禹初没回城来,反而古皓白回城来了。
听闻林稚言从美国归来,辞了美国杂志社的工作,打算以后在北城定居跟生活,古皓白专门到财富公馆来看望,说要带手受伤的她出去晒晒太阳。
约好的时间到了。
林稚言戴着一顶奶白渔夫帽,着一件烟灰色的长款收腰雪纺裙,长发微卷,披在身后,裙子的领口是一个蝴蝶结样式,飘带很长,迎着秋风飘荡。
俏丽五官,曼妙身材,跟当初从北城离开时大不一样,被秋日艳阳一照,明艳不可方物。
古皓白开了一辆宾利添越,带她出游,她说想在城里到处逛逛。
两人先是去了趟西山,今天不是假日,山上人并不多,后来又去故宫转了转,最后,还去了什刹海。
下午,阳光剧烈,呈现在人的目光里的世界,全是金色的。
他们逛过蜿蜒曲折的胡同,站到拥挤热闹的人群里,欣赏街头表演者唱起清新民谣。
古皓白给林稚言递了一瓶矿泉水。
林稚言接过,在闹中取静的环境里,终于开口问:“皓白哥是真喜欢那个女大学生?”
“已经毕业了,不是女大学生了。”说完,古皓白举起矿泉水瓶,扯动粗喉结,喝水。
吞咽两口后,他包了口水在口里,远目看四周环境,觉得挺好,到处都是喜乐。
他想,要是把阮愫找回来,以后也这样带她出来晒太阳,逛风景,看热闹。
“可是我听说你家里反对。”林稚言迟疑的跟古皓白求证自己听来的事,“还有,苏禹初也喜欢她。赵奶奶更看不惯你们三人天天瞎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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