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了赵尤,还以为能让赵尤开心。
一直以来身边全是浮花浪蕊的苏禹初浪子回头,选择了阮愫这样单纯乖巧的大学女生,想要跟她定下来。
那次苏禹初带阮愫见过杨澜淑,杨澜淑后来有一次专门去找过苏禹初问,这姑娘是不是就是定下来了。
苏禹初回答的模样还是吊儿郎当的,咬着烟,操着手,在财富公馆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坐着,半扬下巴,蜷着身子,道:“怎么,杨老师想当奶奶了?要当也得等人家大学毕业啊,你想要孙子还是孙女?还是两个都要,我让我们愫愫都给你办到。”
可是杨澜淑就是觉得他认真了。
当时,他提起阮愫,嘴角勾动的美好弧度,眼眸绽放的柔情光芒,杨澜淑现在还记得。
杨澜淑以为这一次,是真的要成了,苏禹初要是早点成家,让阮愫好好管管他,他不去那些声色犬马的地方买欢,这辈子就能收心,成功回归家族,干出一番事业了。
杨澜淑很快调查了阮愫的家庭,把资料带给苏家的当家人赵尤看。
赵尤当时的回应有些意味深长,“家庭是普通,就怕人太特别。”
杨澜淑知道赵尤当时对阮愫持的是保守意见,从这么普通的家庭走出,还能打动苏禹初这样不识人间烟火,成日只知道玩乐的矜贵公子哥,那她这个人一定很特别。
赵尤怕阮愫其实不是真的乖,会坏苏禹初的事。
现在,果然,这事就坏了。
杨澜淑还以为今年的家宴能把阮愫带到苏家的亲戚朋友前,正式给她名分。
没想到那日苏禹初在财富公馆大发脾气,佣人被吓得专门给她打电话,说:“初少爷疯了,见东西就砸,一整天把地窖里的酒开了十几瓶猛喝,太太再不来,他怕是要酒精中毒了。”
杨澜淑一听,急得像是天都要塌了。
苏家好不容易得苏禹初这个继承者,生来半只脚踩在黄金里,半只脚踏在官场上,全赖他自己不长进,要是认真些,早不是现在这个样儿。
杨澜淑在电话里严肃的问:“谁让他这样的?”
佣人回答:“阮小姐早上来过,跟他吵架了。哭着走的。初少爷当时就把厅里的摆件全砸了,就连赵老太太在他十八岁那年送他的汝瓷,那只豆绿釉绘海水纹的鹅颈瓶都给砸了。”
那是赵尤给苏禹初这个乖孙子的成年礼,俗话说,纵有家财万贯,不及汝瓷一片,那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是苏禹初这个混不吝生气起来,随便就砸了。
他不惋惜,难道就不怕赵老太太生气。
杨澜淑问:“他们吵什么?”
苏禹初是不会跟女人吵架的,他懒到了骨子里,从小就是被杨澜淑跟赵尤这两个厉害的女人给宠大的,长大后,他看哪个女人都觉得差,高兴就带她们玩,不高兴了就跟她们掰,根本不会舍得花力气跟她们吵架。
佣人说阮愫跟他吵架吵成这样,杨澜淑很好奇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了墙角的佣人踌躇几许,终于还是说了:“阮小姐要跟初少爷分手,我当时站得远,没听清,好像是阮小姐说一直不喜欢初少爷,是为了靠近跟初少爷一起长大的古家的公子,才跟初少爷在一起。
阮小姐还说,还说她瞒着初少爷跟古家的公子上床了,还,还不止上了一次。初少爷听完,气疯了,当时就在厅里乱砸东西……”
杨澜淑如遭雷劈,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好事变坏事,如果阮愫真的这么做了,生来就置身云端的苏禹初会遭遇此生以来的最大重创,他没受过这种气,更遑论是让他受气的是一个小黄毛丫头。
“这些事不要告诉老太太。”杨澜淑沉吟半晌,吩咐道,“跟公馆里其它人都打招呼,说我说的,绝对不要告诉老太太。”
佣人犯难,说:“老太太已经知道了。不知道是谁说的,昨晚打电话到公馆说,让好好照顾初少爷,他想砸什么就让他砸,千万别拦,包括砸那位阮小姐。”
杨澜淑这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赵尤是什么样的老太太,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宝贝孙子受窝囊气。
今儿个,在家宴上见杨澜淑喉头哽咽,一直不痛快说话,赵尤似笑非笑,“杨澜淑你眼光好啊,千挑万选,给我选了一个连我的面子都不给的小姑娘。那鹅颈瓶你知道我是怎么得来的,真是不容易啊。现在被一个水性杨花的小姑娘给我弄没了。你说我心里可咋想?”
“妈,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杨澜淑被吓得气闷,品出赵尤那不带善意的口气,深怕接下来事态严重了,劝道,“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
“怎么解决?”赵尤扬声,“现在的时代坏了,我们那时候,做这位阮小姐这样的事,是要坐牢的。”
“都还没结婚呢。真没犯法。”杨澜淑提醒。
“在我这儿就是犯法了。”
“妈,你别生气了。”
“我不生气。”
杨澜淑瞧了瞧赵尤的神色,说:“妈,算了。”
赵尤没做声,饱经风霜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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