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咬着烟的古皓白像是被扫了什么兴一样,将只燃了一半的烟按熄到烟灰缸里,起身说:“我再去地窖拿点酒来。”然后,就真的走了。
贺稚在众人的见证下,碰了一鼻子灰,觉得没趣,偏头喝酒。
在一旁一直察言观色的周叶笑了,给古皓白适时安了个名讳,“我们尼古拉斯血统高贵哥是有点难搭讪。”
贺稚瞪她,赏她一句骂:“就你牙尖嘴利。”
周叶笑了,忽然玩味到原来公子哥的世界也分三六九等。
像贺稚这种小肚鸡肠的男人,肯定不是第一等。
而这个在听到不想听的话题,就能旁若无人,冷脸把一大屋子的人撇下,自顾自走开的古皓白才是色若春晓,清雅出尘的第一等,长自真正的钟鸣鼎食之家。
家里有任何举动,整座北城都要为之趋之若鹜的喧哗。
然而,明知自己享有的是这样盛大又华贵的人上人的人生,他却赌气去西边边境当一个风餐露宿的与极恶势力作战的边防战士。
这个男人非同凡响,身上有又魅又迷的气质,轻易就能迷倒所有女人。
周叶的心都为他有点发烫了,她端酒,到红唇边抿了一口,看了看坐在斜对面的妆容跟衣着都精致到骨子里的叶净楠。
周叶心知肚明,这样的叶净楠驾驭不了这样的古皓白。
这群人还在起哄把他们撮合在一起,真是无聊。
古皓白这样的男人,最后会跟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周叶想想,还真的有点好奇,她想起了上次在西边,她短暂见过的阮愫。
周叶唇角绽出一丝明白的笑意。
贺稚一回头见到自己女朋友在笑,问:“你在傻乐什么呢?”
“没什么,就觉得你们这群人挺有意思的。”周叶对心里猜穿的事秘而不宣,故作可爱的莞尔一笑。
“什么叫我们这群人挺有意思?坐旁边阴阳怪气的,东瞧西看,赏猴呢?”贺稚沉声骂道。
周叶笑得更甜了,就贺稚这样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不是,是看你帅。”周叶故意趴贺稚身上,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问:“怎么今天阮愫没来?苏禹初孤家寡人的。”
“说去考试了。”贺稚回答。
周叶没有再说话,起身,欣赏这座老百姓们平时都看不见的阶层住的东四环上的顶级豪宅。
贺稚这几个朋友的住所周叶三不五时都去过,今日,这栋依山傍水的山野别墅,让周叶被深深震撼到了。
要是周叶此生能住这样的地方,周叶宁愿折十年的寿。
阮愫被困在楼上房间里一天没下来,楼下那群人吃完午餐,终于散了。古皓白也跟他们一起出去了。
午饭也是赵恺给她端上来吃的。下午赵恺照她的意思,将她送回了学校,展婧告诉她宿舍有电了,还说张静心找她。
阮愫怕苏禹初那一大帮人从山野别墅里出去了,玩完又再回来吃晚饭。
虽然古皓白在微信上告诉她,她可以下来,但是她真的没那个胆子,让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都看到她在古皓白的地方过夜。
苏禹初会怎么想,肯定想当场把她跟古皓白一起杀了。
回来的路上,阮愫又打开微信,看了看跟古皓白的微信。
他是发的文字,也没有配表情,就是简单的字。
【可以。你下来吧。】
他怎么回得那么随意,要是阮愫当时真的狠心下来了,他要怎么面对他的那一帮兄弟?
可惜阮愫不是古皓白,不能想明白他当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也许他就是赌定了阮愫不会真的敢露脸才说的。
那如果不是,他是真心的邀请她下楼……
只要她愿意公开他们之间的事,他就愿意配合,不管遭受旁人如何的眼光,即使面临他最好的兄弟跟他分崩离析,他也要这么做吗。
阮愫去古皓白的别墅住了一晚,非但没有觉得靠近他,反而被他弄得更迷惑了。
阮愫回到宿舍里,展婧躺在床上刚睡完一觉,见到阮愫回来,就开始问:“昨晚你去哪里过的夜?”
“北三门外的招待所,就你爸上次住过的那儿。”阮愫回答。
“你就吹吧,姐妹。”展婧根本不信,“黄阿姨都跟我说了,昨晚有个男的专门开定制款大g来接的你。还给你买了一大堆东西,最后是把你抱出去的。你们是不是去开房了?黄阿姨悄悄告诉我,说那个人不是苏禹初。”
既然都被展婧知道了,阮愫也只有坦白了,“是苏禹初的好兄弟,就是上次去局子里把我俩捞出来的那个。”
“那个人狠话少气场强脸蛋帅身材绝的黑/社/会少主?”展婧印象深刻得不会断句了。
“什么黑/社/会少主?”阮愫迷惑古皓白怎么看起来就像黑/社/会了。
“难道不是吗?他那个晚上揍陆闻盛的那种二米八气场,得是黑/社/会头目才能拿得出的气势。”
“人家是边防战士,武警官兵。一个军人。”阮愫报出古皓白的名号。
“啊?”展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