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朦胧的车窗,目送女生倔强的狂奔着远离他。
他真的已经努力了,努力将苏禹初的女朋友推远,不惜撒谎骗她,他有个未婚妻。
可是,他没想过这个谎言会把阮愫伤害到这种程度。
只跑了小半条街,阮愫脚就扭了,脚踝处钻心的疼痛传来,阮愫不争气的哭了。
眼泪冰凉的落到脸颊上,被冻出两道极寒的薄霜,她才纳闷她在哭什么啊。
明明她也有男朋友。
为什么要听到古皓白亲口承认他有未婚妻,她就难受得像是死了老公一样。
阮愫颓丧的无人的在街边坐下。
脱下断裂了鞋跟的高跟鞋,右脚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肿了起来,在冰天雪地里肿得像一颗白萝卜。
阮愫疼得抽动鼻子,嘤嘤哭了起来。
她觉得以后再也不要喜欢古皓白了。
他是个封心锁爱的人渣。
他比那个骗展婧钱的陆闻盛更渣,陆闻盛骗财骗色,但是不骗感情。
古皓白从年少的时候就是个爱情诈骗犯,他用他迷人的气质欺骗那些迷恋他的人,等到她们不知究竟的靠近,才发现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迷恋,然而却早就已经为他弥足深陷。
凌晨的长街凄清至极,奇寒无比,坐在街边的阮愫觉得冷,伸手抱着自己哭。
她掏出手机,想打个网约车,发现方圆五里都没有车。
她又打开旅行软件,开始搜索附近的宾馆跟酒店。
在她决定要去住其中一间,好好哭个整夜的时候,一个巨大的影子落到她身上。
是让她绝望跟伤心的人跟来了。
“别管我。”阮愫抬头,泪眼迷离的望着他,瓷白小脸填满伤心,抖动樱桃唇,嗫嚅着招呼他,“求你别……管我。”
男人置若罔闻,欠身,搭手,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不容她拒绝的将她抱回库里南开满暖气的车上。
阮愫在他铜墙铁壁般厚实的怀抱里挣扎,不想再度靠近他,他有毒。
“不要抱我,放开我,古皓白,你就是个渣男,都有未婚妻了,还跟我上什么床!”
被男人紧紧钳制,无法挣脱的阮愫哭着冲他大吼,“放开我!我根本不喜欢你,你不要得意了!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
古皓白沉默的将她抱上库里南的后车座,让阮愫打横倚靠在真皮座椅上。
紧随着,他也上了车座,关上车门,坐到阮愫的脚边,轻轻抓住她冰冷的一双脚踝,揭开他的毛衣下摆,将她的脚放进他温热的腰间。
窗外大雪纷飞,气温奇低。
哭了一脸泪水的阮愫甚至觉得自己脸上结冰了,僵硬的冻住了面部皮肤。
可是,被他抱回来,感受到他这么温柔的让她用他的体温取暖,她觉得那些冰,攸然间,都化了,为他化成了一摊春水。
“骗你的。没有未婚妻。”男人吐出八个字,他的心总是为阮愫硬不过十分钟。
他把她的一双脚暖暖的捂着,宠溺她到了极致。
说话的声线哑到不行,是在心疼阮愫。“疼不疼?现在去看医生。”
一股温热从足尖传来,传至她的心,“古皓白……”阮愫脚趾蜷曲,适才痛得咬牙的阮愫一下子就觉得痛感散去了。
此刻,她能感到的只有他的温柔,那是最好的止痛麻药。
阮愫愣怔的怀疑,眼前这人是不是那个平日里总是冰冷的古皓白。
阮愫睁着潮湿的眼睛看他,确认到就是他。
在暖黄的车灯,还有黄色的真皮内饰的映衬下,他理得极短的板寸头沁出了细细的汗,亮晶晶的闪烁在头皮上,一双觑着阮愫的凤眼眼角微微泛了红。
黑色礼服裙的裙摆在座位边落下,阮愫雪白的腿横搭在男人的腿上,一双骨感的裸足套在他的黑色毛衣里。
温暖她的热源,是他坚硬的腹肌。
阮愫僵着,咬着唇,眼泪还在流,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他到底什么意思。刚才不是还承认了叶净楠是他的未婚妻。
现在这样放下阔公子的冷架子,给她暖脚,阮愫知道了,他比陆闻盛,甚至比苏禹初这些男人,更懂得如何引诱女人。
“去不去看医生?”他盯着阮愫,滚动瘦凸喉头。
“不,不是很疼。”被那炙热的温柔眸光笼罩,阮愫周身皮肤都有些瑟缩。
她终于领略到了他想干什么,今晚,从她坐上他的车开始,他一直在忍耐什么。
四目相对,暧昧的气氛下,车内的应急灯在半分钟后熄灭了。
一片漆黑里,阮愫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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