愫上了他的车。
两人坐上车,车子要启动的时候,古皓白问:“你同学不走?”
阮愫应道:“她喜欢上那个警察了,她要留下来钓他。”
古皓白无言,当代女大学生让他产生迷惑的行为,其中之一,应该就有这种日抛型喜欢,晚上在极光岭发生的骚乱,古皓白都了解了。
展婧报复前男友陆闻盛,阮愫作为展婧的援助,不顾自己的安全,帮展婧强出头。就凭她们两个,她们全然不顾后果的以身犯险,当时那个包间那么多个社会哥。
古皓白暗叹阮愫的蠢,转念一想,她不会这么蠢。
她是故意把场面闹这么大的。因为,她事先知道古皓白在那间会所里。
古皓白想通了,今晚又是一个阮愫主动给他设的局。他为她,又入了局。
“你们的喜欢都是这么随意的吗?”没有念过普通大学,阅历跟经历也比同龄人成熟跟稳重好几倍的古皓白暗讽了一句。
他的意思是展婧明明还在跟陆闻盛纠缠不清,怎么转身立马就可以对偶然遇上的男警察一见倾心。
阮愫觉得被刺了,忖他道:“法律也没规定路过前任,不能马上对别人动心啊,对吧,那个男人那么渣,我同学凭什么要对他念念不忘?今晚那个男警察长得挺顺眼的,你认识吗?要不你给我同学介绍一下,在中间牵个头。”
阮愫巧舌如簧的说了一大堆,古皓白没有再接话,点燃了车子引擎,将车身巨大的越野车开出了派出所所处的狭窄巷子。
这一次,两人终于不是坐西北那辆坐起来老是狂颠的军用吉普车了。
黑色劳斯莱斯库里南行驶起来,悄无声息,乘坐体验极为舒适。
这车就是去年初雪,阮愫第一次在外经贸的校园里见到他开的哪辆。
车头跟车尾挂着特殊的车牌号,是古皓白的生日,这是他父亲十八岁给他买的礼物。
一年时间过去,阮愫从当初撑伞,隔着遥远的距离,胆战心惊的偷偷看站在车边的他,到现在跟他一起坐在车上,阮愫有些佩服自己,她竟然真的做到了。
车子没开多久,外面竟然窸窸窣窣的下起了大雪。
很多店都关门了,只有路边公交站寥落的灯箱广告还在闪亮。
车子朝雪落下的方向不停前行,车内开着暖气,阮愫被熏得双颊桃红,头脑也随着那股热气迷糊了。
彼此一直不说话挺尴尬的,她不吱声,他也不开口。
终于,在男人打开中控台上放着的小铁盒子,塞了一颗润喉糖到自己嘴里后,阮愫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气,主动找话题跟他攀谈,问:“你在蒙古抓到人了吗?”
“抓到了。”古皓白回答。
“那人为什么要带枪跟毒品到边境上?”
“为了钱。”
“你们花多久抓到的?”
“两个多月。”
“那么久?”
“对方拒捕,反侦察意识很强,最后动家伙了,我有个同事被他打中了腿。”
阮愫睁大眼,惊悚的看向他的侧脸,他很平静。
瘦腮帮子微微被那颗薄荷糖鼓起。空气里有清凉的味道。
日日浸泡在大城市,过安宁生活依然觉得烦躁的阮愫难以想象这两个多月,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阮愫闻着那股凉悠悠的清香,问:“要是受伤的是你,你现在应该就回不了北城了,你就不能呆在北城,做其他工作么?”
古皓白没有接话。他握住方向盘,沉默的吃着口里的那颗薄荷糖,不吃糖,他觉得喉咙燥得很。
“苏禹初说你家里也是做投行的。家人一直希望你回来接班。”阮愫又说。
然后,一分钟,两分钟,他依然没有接话,这个话题结束了。
阮愫又再说:“我有个学长去布朗的金融学院留学,回来告诉我们,说他们在毕业典礼的感想是,希望十年以后,大家都戴rolex,开rolls。你看,你才24岁就实现了金融狗十年才能够实现的梦想……要不就……”
不要去西北当边防战士了。
多苦多危险,最重要的是,还让我离你那么远。
还没说完,古皓白就打断她,“这么晚了,你是回学校还是去哪里?”
“我?”阮愫忽然想起自己今晚的去处的确是个难题。
“我把你送到后海苏家四合院,苏禹初今晚在那儿过夜。”古皓白冷淡又薄情的建议。
“……”阮愫瞬间喉咙像是吞了刀片,上车后想跟久别重逢后的他好好温存的念头荡然无存。
他一定不知道,当阮愫被警车带走的时候,他一动不动伫立在那儿,对她视若无睹,阮愫的心有多沉重。
过了一个多小时,他又出现在派出所来接阮愫的时候,阮愫坠落深渊的苦痛的心,又瞬间开心得崩上了云端。
这一会儿坠落万丈深渊,一会儿又起飞冲上云霄的感觉谁受得了。
于是,阮愫决定,要、开、始、作、了。
“我肚子饿,我还没吃饭,我不去后海,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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