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看到如雨的飞虹。
直到红烛燃尽,天光大亮,他拍了拍她轻轻颤动的肩膀。
“阿朝,起来喝点水。”
阿朝嗓子发哑,虚脱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唇边碰到水,立刻将一整碗咕噜咕噜喝干净了。
她低垂着眼睫,手中的锦衾死死按紧,仍然轻轻地喘-息着,想说什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良久之后才动了动嘴唇。
“那绸裤……不是你放进嫁妆箱的吗?”
谢昶微微一愣,随即便想通了,他根本没有非要她穿这个,恐怕是佟嬷嬷的意思。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纠结了,无论她穿不穿,都改变不了任何后果。
何况那条绸裤现在……他垂眸望向床下,被扯下来的薄纱帷幔里,露出鸳鸯戏水的大红一角——
已经被他撕烂了。
其实在他发现绸裤异常前,阿朝就已经不太清醒了,八年琼园所学根本派不上用场,肚里憋着鱼泡时的反复激荡几乎要了她的命。
所有的触觉、听觉,甚至是味觉都在成倍地燃烧,虚无的鱼泡与真实的鱼泡猛烈碰-撞,几乎是灵魂出窍的程度。
她知道他们之间与旁人不同,尽管已经逼着自己去做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这件事远远超乎她的极限。
这一夜都像沙滩上的鱼,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里的水分迅速流失。她甚至觉得,自己此刻还好端端活着,也是有赖于他还活着,倘若不是他一直保持清醒,那几次她恐怕都已经晕过去了。
阿朝叫一根手指都抬不了,浑身都软塌塌的,谢昶听到她沙哑的咳嗽,再扶她起身喂了些水,“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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