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上辗转捻磨。
被压着动弹不得的时候,阿朝才知道他力道其实一点不轻,她也是昨日才知他会使软剑,甚至连招式都还没看清,那两个黑衣高手就被他斩于身前……何况他这么高大,浑身都是硬实的肌肉,又岂是寻常男子能比?
阿朝连指尖都酥酥-麻麻的,不知过去多久,听到他在耳廓轻轻的喘-息。
“尝过了,糖葫芦也没有阿朝甜,所以哥哥不是不喜欢吃甜,是不喜欢除阿朝之外所有的甜。”
阿朝被他说得脸都红了,脑海中晕晕忽忽的,竟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近在咫尺的耳朵。
这一舔才觉不好,男人的气息几乎立刻一沉,握着她后颈的力道都是一重,在他唇再次覆上来前,阿朝赶忙抵着他哭哭啼啼求饶:“我不是故意的……手还疼呢,你别胡来……”
谢昶嗤笑了声:“你觉得我会信吗?”
阿朝这才想起来,两人共感,她若是疼,他也能有感觉,那从前她佯装手疼腿疼撒娇卖乖的时候,他都知道她是装的了!
她突然就鼻子一酸,像小孩子说谎被拆穿的委屈,“我就说你欺负我,往后我在你面前是什么秘密都没有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谢昶无奈地笑叹了声:“阿朝,这就是你求饶的方式?”
阿朝乖乖在他唇上一吻,乌润的眼眸眨了眨,“这样算不算求饶?”
谢昶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眼里有她从未见过的笑意,很淡,但切切实实从眼底溢出来,是真心实意的笑。
阿朝又在他眼尾吻了吻:“哥哥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常笑,不许皱着眉头了。”
谢昶抿唇:“你想看,那哥哥就多笑笑。”
阿朝这次没反驳,他说她想看,那她就想吧。
白嫩柔软的小手从他面上轻轻抚过,最后停在他眼尾细细摩挲,她看到他眼中还有疲惫的红血丝,可惜没办法替他抹去了,“我知道哥哥从前有过不好的经历,过去不能忘记,但不要把自己困死在里面,你才二十四岁啊,我们才刚刚开始,往后还要在一起很久很久啊……”
过去他把自己困在仇恨里,养成一副冷心绝情的心性,从未想过有人会对他说出这番话。
阿朝不知自己有没有看错,居然从他漆黑的眼眸中看到一闪而过的晶亮,但很快就没有了。
她环住他脖颈,在他唇上吻了吻,慢慢将甜软的舌尖探进去,与他交缠在一起。
天光渐暗,炉香从鎏金雕花的镂空内青烟直上,温燥的空气里细细地散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小月牙要比别的地方甜一点,可能与糖葫芦同色,像覆了一层糖霜,温热甜净,是她独有的滋味。
阿朝面上浮了一层绯色,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在彼此缠绕的气息里轻轻说道:“我都拿自己来哄你了,哥哥,尝过我的甜,往后就不要再苦了。”
……
八月下旬,天儿一日日凉爽下来。
阿朝接到崇宁公主的邀请,约在开襟楼旁的茶馆,进去才发现是弘文馆的后院,上到二楼雅间,含清斋几名熟悉的面孔也在里面。
她也是出门遇上拥挤才知道,今日是秋闱放榜日,整个盛京都盯着顺天府署外的那张皇榜呢。
若不是哥哥政务繁忙一早就进了宫,她今日恐怕连门都出不了。
谁能想到,公主和几名贵女都是来瞧男人的热闹,连性子文静的永嘉公主也被带出了宫来。
隔着窗,楼下不远处就是顺天府署,门外熙来攘往,人声杂沓,半条街都停满了马车,府衙外都是参与此次秋闱的读书人,还有些公侯子弟也来凑热闹。
崇宁公主唉声叹气:“下半年太子哥哥的亲事定下来,我与永嘉也要开始议亲了,与其等着父皇下旨,嫁一个素未谋面之人,不如瞧瞧今年秋闱的举人中可有合眼的。”
阿朝有些好奇,“本朝驸马可以做官吗?”
她怎么记得哥哥说过,驸马是不能参政的,人选还得礼部商议后再定。
苏宛如在旁哎呀一声:“举人而已,也不能直接授官,明年的春闱整个大晏的举人都要入京考试,刷下去的得有成千上万,最后能考中进士的也就上百个名额,还得慢慢熬资历,这才哪到哪啊!”
李棠月也在一旁点头,“不过我听我爹爹说过,运气好的,即便考不中进士,也能捡个县衙主簿一类的小官,但机会很少,一辈子都未必等得到。”
阿朝算是明白了,楼下这屯街塞巷的人群里,能考中进士的就已经寥寥无几,遑论最后平步青云,手握大权?难怪公主都出宫来瞧,这些青年才俊未必个个野心勃勃,来日尚公主,挂个闲职,也能光宗耀祖。
才这般想着,苏宛如凑过来意味深长地一笑:“哪像你家的那位,年纪轻轻就是当朝头一把交椅了,来日这些状元探花想要成为他的门生还不够格呐,你自然不知民间疾苦。”
阿朝小脸一红,总觉得她话里有话,什么叫“她家的那位”……难不成苏宛如知道什么?
苏宛如笑了笑,朝崇宁公主道:“你们要不都说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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