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竟不由得都有些看痴,“若我哥哥还未娶妻,我一定拐你回家给我当嫂嫂。”
阿朝眼角弯弯笑了笑,这话可不好回答。
她转过头,看到对面的书馆亦是灯火辉煌,露台上不少穿直缀的男子正在对月参拜,不禁好奇道:“姑娘家要拜织女娘娘,怎的男子也要拜?”
李棠月解释道:“七夕女乞巧、男乞文,对面是弘文馆,再有一个月便是秋闱了,他们自然要来拜魁星的,魁星魁星,一举夺魁嘛。”
阿朝恍然,随即便在弘文馆聚集的人群中瞧见一道熟悉的人影,才要错开视线,那人竟也注意到了她。
“那不是陆小公爷嘛,听说他今年也是要参加秋闱的。阿朝,他好像在看你啊。”
阿朝再装瞧不见就有些不礼貌了,于是抬起头,朝对面一身天青直缀的男子微微颔首。
对方似乎还在瞧她,阿朝有些不自在,主动移开了目光。
李棠月也在陆修文身边瞧见一道许久未见的面孔,少见地叹了口气:“他旁边那位是平津侯府的长孙,从前也是风头无两的,只可惜后来在战场重伤右臂,听说连刀都拿不起来,如今也只能用左手写字。平津侯府这些年败落,子孙中也没有能上战场建功立业的了,他来拜魁星,想来是弃武从文了。”
这些话落入耳中,阿朝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随之而来的绵绵碎痛,像针扎般的疼。
千般痛楚,万般打击,只有亲身体会过才懂,落在旁人口中也只有一句轻描淡写的惋惜。
她不知道哥哥幼年遭遇过什么,为什么会伤成那样,哥哥不愿说,她便没有仔细问过他从前的事,更无法想象,他是如何遍体鳞伤地出现在南浔医馆外,若是遇不到爹爹,若是那手伤无人能救……她这辈子,恐怕也见不到哥哥了。
以往她仗着年纪小,磕磕碰碰都娇气地喊疼,她不知哥哥是如此做到,看到她破了点皮的手掌,还能心甘情愿地给她上药、吹气,一哄就是一整日。
那他呢,那些年最煎熬的时候,他疼不疼?
疼的时候又能与谁说……
下楼时正见陆修文站在弘文馆外,对方见她们出来,偏头同身侧的朋友说了句什么,便径直往她跟前来。
阿朝眼圈隐隐泛红,还未从方才的情绪中平复回来,待人走近,只是颔首道了一句:“陆小公爷,祝你一举得魁,得偿所愿。”
她愿意同自己的说话,陆修文心里还是高兴的,只是一想到谢阁老脖颈下的咬痕,那些雀跃的心思也随之惨淡下去,有外人在,不好说什么,陆修文沉吟片刻,最后只犹豫着问道:“谢阁老……待你可好?”
阿朝抬眸对上他清润的眼眸,忽然明白他话中的深意。
难道他知道她与哥哥在一起了?
他既不挑明,阿朝便也答得模糊:“我哥哥自是待我极好。”
陆修文喉咙微哽,静静凝视着她,旋即苦涩一笑:“我原本打算秋闱过后……”
话音未落,门外停过来一辆锦蓬马车,李棠月眼尖,认出是谢府的徽记,“这好像是谢阁老的马车?”
陆修文话音止住,深深攥紧了手掌。
阿朝探头往外瞧一眼,正与掀帘向外的谢昶目光对上,她忙朝陆修文俯身施了一礼,又与李棠月告别:“我哥哥来接我了,你自己回去当心些。”
李棠月点点头:“你快去吧。”
见她过来,谢昶才放下帷幔,听见她蹬蹬的脚步声渐近,起身到车门拉了她一把。
等回马车内坐定,谢昶才要开口,少女嫣红温软的樱唇倏然覆了上来。
她在他唇上轻轻一贴,随即解释道:“我没同陆小公爷说什么,方才也只是恰巧碰上。”
谢昶目光沉沉,再要开口,唇上又是一片温柔的熨帖,少女纯澈透亮的眼眸眨了眨:“不许生气。”
谢昶被她这一连串的举动气笑了,他当然看到陆修文在弘文馆外等她,也看到他们之间的交流不超过三句,小丫头知道他吃这套,倒学会先发制人来堵他的嘴了。
才欲开口,唇上又是一软。
这一回她没有将他松开,而是慢慢勾住他的脖子,粉嫩的小舌在他唇上轻吮慢捻,再生涩地尝试撬开齿关,清澈的茉莉甜香伴随着温热的丁香小舌一点点钻了进来。
谢昶这回没有动作,任由她主动。
却没想到的是,阿朝这些年在琼园,并非一无所知,她太知道如何去吻,如何让人欲罢不能,只是从未实践。
以往在他强势的亲吻中毫无招架之力,今日是她第一次在意识清醒时主动吻他,她尝试四处探索那些令人战-栗的点,舌尖探入唇齿,在他欲-念崩溃的边缘反复试探、捻磨、纠缠。
马车辘辘驶动起来,他眼底有熊熊的烈焰,却察觉到她的动作慢慢缓了下来,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他面颊,却依旧在深深地吻他。
她不知道两人共感,他所有呼吸战-栗、头皮发麻、浑身绷紧的反应都会一分不落地回应在她自己身上。
阿朝只坚持没有多久,唇齿间那种极致的酥-麻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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