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颜如许同志,她把孩子教育得这么好,他也很好奇她会怎么处理孩子的问题,会跟孩子说什么。
所以这会儿,前排司机位置的康从新完全是抱着一种好奇,以及学习的态度侧耳倾听颜如许跟康康谈话。
隔着安全座椅,颜如许抱住了康康,笑着问他:“那康康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放心大胆的说,妈妈不会骂你的。”
康康胆子大起来,嘟着小嘴巴说:“妈妈,是他先动的手。我是觉得自己没做错的。我在跟其他小朋友说荷花淀,明明他根本没去过荷花淀就说荷花淀不好玩,还把我推倒了,把我屁股摔得特别疼,我疼得都想哭了。我一生气就把他也给推倒了,他还要扑过来打我,我就坐他身上了。他要是不说荷花淀不好玩我就不会跟他吵架,他要是不推我我也不推他,他要不是想打我我也不坐他身上的!”
中途咽了好几回口水,还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康康终于把这大段的话给说完了。
颜如许不禁对康康刮目相看。和停好车,下来帮他们母子两个开车门的康从新对了下眼神,说:“咱儿子什么时候有这口才,能说这么大段话,逻辑性这么强,还知道层层递进,是不是你教的?”
康从新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帮儿子解着安全带说,“可不是我教的,我都被孩子惊到了。”他把孩子抱出来,夹着孩子的咯吱窝把他扔出去又接回来。
孩子“咯咯咯”的笑,没两下就笑劈了声儿。
康康的声音透着无忧无虑的纯然欢快。颜如许特别喜欢看他们父子两个一起玩耍的画面,让她心中满满的熨烫感。这是他们父子特别爱玩的游戏,不过康康现在是1081,体重426斤,给儿子做儿保的时候,保健医生都说,他比同年龄的孩子们更高、更重些。
孩子越长越高,越来越沉,也不知道这个游戏他们两个还能玩多久。
“行了行了,别玩了,一会儿肚子里进了气又该打嗝了。”
康从新将康康放下来,抱在怀里,猛的在他脸上亲了两口,说:“儿子,你怎么这么能干!”
被爸爸的胡子茬扎到,康康往后躲了躲,小脸红彤彤,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闪发亮,他搂住爸爸的脖子,脸上满是骄傲:“我是有点能干的!”
他又转头去看妈妈,似乎是想看看爸爸刚刚夸奖他的话妈妈有没有听到。
颜如许不想给孩子造成什么心理负担,刚刚孩子低头胆怯的样子让她很心疼,便对着孩子笑了笑,康康的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颜如许算是看出来了,康从新确实是因为孩子说话说得这样好而高兴,也未尝不是在表达他对孩子打架的态度,变相的再给孩子撑腰呢。
颜如许推了下他:“赶紧回家去,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看你们呢。”
说着,便打开挎包找钥匙。
这边的路早已经修好,并且在马路两边垫高,做了人行道,康从新的车正好停在马路牙子上,不影响行人走路,还能借些阴凉。
颜如许正准备开门的时候转头,看见不远处的墙根阴凉处停着一辆骡子车,骡子安静的低头吃草,木板车上整齐码放着好多翠绿翠绿的大西瓜,颜色鲜亮诱人,上面盖了一层蒿草遮阳,旁边戴着草帽的老汉在墙根处坐着抽旱烟。这是京郊乡下的农民,一早赶车进城,在城里头走街串巷地吆喝着零卖。大家伙还挺买他们的菜,一是新鲜,二是便宜,可惜没有固定摊位,什么时候遇见他们,得碰运气。
夏秋这两季,他们买过小樱桃、香瓜、李子,海棠果、槟子等等好几种水果,酸酸甜甜的略带些涩味,还挺好吃的。
“咦,还是那个卖西瓜的老大爷,我们去买几个,明去接孩子的时候给康康姥爷还有爷爷奶奶带过去。”
颜如许认出了卖瓜的老大爷,曾经在他这里买过一次瓜,熟得很好,特别甜,后来再想买,却一直没碰到他。
“哇,大马!”康康兴奋的让爸爸把他放下来,自己往那边跑过去。
“那是骡子,不是马。”康从新摸着口袋,不忘叮嘱康康:“别靠太近,它会踢人的。”
康从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5毛的,一张一块的,他上午去加油了,一下子把零花钱给花光了。
颜如许看着他笑,从自己口袋里抽出一张五块的递给他:“堂堂集团副总,口袋里就一块五毛钱?”
康从新:“没事装那么多钱怪压兜的,我又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两人去瓜摊让老大爷给挑了6只十来斤的大瓜,准备自家吃一个,给康康姥爷家送两个,爷爷奶奶人口多,送三个。这种西瓜只要不磕碰,放在阴凉处存着,放个十来天的不成问题。
回家后,康从新先把瓜放进背阴地儿,然后放了盆凉水,把西瓜放里头泡着,让凉水的凉意浸透进西瓜里,下午吃的时候既有凉意又不会过于冰凉吃了拉肚子。
等一家三口吃完饭,康康困得不行去睡午觉了,两人也躺到床上,准备睡午觉。快要进入10月,正午时间,太阳射到的地方依旧非常炎热,但屋里却很是凉快。
颜如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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