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不用麻烦高书记,我打个电话让我对象下班过来接我,带我去医院。”
“好,你要是不舒服随时跟我们说。”
门卫给颜如许打电话,说康从新在门口等她时,办公室里头只剩下颜如许和江韵两个人了。因为怕道路泥泞不好走,颜如许早早的就让其他人下班了,留下他们两个都在等着人来接。
现在接颜如许的人来了,她却有些不放心把江韵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便说:“要不我送你回去?”
江韵犹豫了一会儿,答应了。她特别不愿意麻烦别人,但是这会儿她着实很累,腰酸得不行,下腹还是坠坠的,胃里头像是又把火在灼烧一般,身上发凉,手心脚心只往出冒冷汗,她现在只想找一张软软的床躺上去。
江韵将颜如许的外套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有点冷,这件外套我穿回去,洗好了再还给你。”
颜如许:“穿着吧,不用洗。”
江韵脸色虽然稍好了些,但还是苍白中带着蜡黄,她人本来就瘦,怀孕之后也没胖上去。颜如许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路,便伸出胳膊,让她挎着自己走。江韵比颜如许矮了不少,挎上她的胳膊借力,身体轻松了许多。
雨后的空气还是湿漉漉,院子里的积水排得差不多了,水泥甬路略有些潮湿。颜如许照顾着江韵,步子迈得很慢,不时的看向她,看她有没有不适。
江韵按照年纪来说,已经算是高龄产妇,又是第一胎,从怀孕开始,身体负担就比较更重,但她身体素质还算好,倒也没有特别严重,她自己还庆幸呢,可是经过今天这么一吓,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一下子就垮掉了似的。
江韵:“我下乡的时候,有一回去山上采野菜,忽然就遇上了大暴雨,我躲进了山上废弃的村屋里。那天也跟今天似的,天一下子就黑了,电闪雷鸣,瓢泼大雨,我躲在屋子里,感觉那雷就是朝着我劈过来的,害怕极了,感觉自己就要死了。从此以后,我就特别害怕打雷。”
原来是这样。今天这雷打得邪乎,一般人都会害怕,何况她还有过不好的经历。
“今天雷打得太突然了,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才让宝宝受了我的连累。”江韵摸着小腹说。
颜如许安慰着她,两人聊着就走到了大门口。
江韵往远处张往下,没看到自家丈夫,便拜托门卫,让他见了丈夫跟他说自己先回家去了。
康从新下了车,目光自然的落到了颜如许身上,又略扫了一眼江韵,跟她点头算是打招呼。颜如许办公室的这些同事,他都不止一次的见过,尤其是江韵和陈阳,在凤凰岭时,就有过接触,但也只是见面认识而已。
江韵对着康从新歉意的笑笑。
颜如许先将后座车门打开,将江韵让进去坐下,才和康从新说:“她身体不太舒服,我们先送她回家。”
康从新自然没有不应的,问了江韵的地址后就开了车去。
副驾驶上放着一件机械集团的工装,颜如许知道,这是康从新给自己准备好御寒的,于是就拿起来披在身上,独属于康从新的气息包裹住她,甚是温暖。
康从新转过头来,对着她笑,是爱意被对方感知的那种幸福又欣慰的笑。
“摸摸口袋。”他说。
颜如许立刻将双手插进衣服里,从里面掏出三块印着外国文字的巧克力,她笑着问:“哪儿来的?”
“祁副总给的,去他办公室谈事,他给的。”
“你们大老爷们之间也分享食物呀?”颜如许笑着,拿起巧克力在手里头摆弄着,从包装上看,这是法国的巧克力。
“很少。”康从新说,“是从港岛带回来的。”
“正好三颗,咱们一人一颗。”颜如许转头,递给江韵一块。江韵让人家专门送一趟本来就不自在,看见颜如许递过来的巧克力连连摆手表示不要。
“拿着吧,见者有份。”颜如许说。
江韵见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了。
颜如许又剥了一颗投喂进康从新嘴巴里,自己把最后一颗吃下去。
丝滑香浓,还真是好吃。
路况不是很好,柏油路上坑洼的地方积了水坑,幸好吉普车的地盘够高,康从新的车技够好。顾忌着车上有病人,康从新车速不快,遇到坑洼的地方更是小心的避让过去。
忽地,江韵看见前方远处一个骑车过来的身影,她连忙说道:“颜主编,能不能麻烦靠边停下,我好像看见我对象了。”
康从新连忙靠边停下,江韵下车的时她对象正好骑了过来,连忙叫住他。
他年纪和江韵差不多大,今年33岁,叫郑卫国,在西城第二税务所工作。他身上穿着税务所制服,有些皱巴地贴在身上,裤子上溅了好多泥点子。
颜如许见过她,互相打了声招呼,郑卫国对着颜如许谢了又谢,这才带上江韵反身离开了。
经过这次惊吓之后,江韵的身体状况忽然不好了,原本没有的孕早期反应全都涌了出来,孕吐极其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人就虚弱了下来,也办法像以前那样,每天按时按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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