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进去!”
颜如许观察杨春草的表情,见她只是有些气愤而已,心里很是佩服她,心宽、心大,大概只有这样性格的人才能跟马巾帼一家相处。
杨春草紧接着说:“所以我想问过来问问你,隋远志他是不是不行啊?求求你告诉告诉我行不行?”
颜如许:“你有跟隋远志沟通过吗?这种事儿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你们夫妻间的事情来问我这个外人不合适。”
杨春草:“我也想问他啊,可是他都一周多没有回来了--他不怎么在家住,我十天半个月的能见到他一次就不错了,他回到家也不多说话,跟个哑巴似的,谁也不爱理。他不允许我去单位找他,也不让给他打电话,说耽误工作。说实在的,我不太敢问他,这种事儿事老爷们都特别在意,怕把他惹恼了要跟我离婚。”
颜如许说:“我的立场实在不太方便跟你说什么。如果你是顾虑离婚的事儿,我想你可以放心,他既然选择了和你结婚,那肯定有和你结婚的道理,他不会轻易和你离婚的。”
“行,那谢谢你颜主编,今天麻烦你了,我来得挺突然的,我在城里也没有亲人,靠当小保姆伺候老人打动了主家才帮我安排了现在的工作,我就像那水上的浮萍一样,在这个城市里头是没根的,所以当初隋远志要跟我结婚,我一下子就答应了,就我这条件,烧了高香才找到他那样的,我不巴望着他对我有啥感情,只要给我个孩子,按月给钱,不跟我离婚就行了。”
颜如许听了她的话,心里头不是滋味。杨春草未尝不知道隋远志跟她结婚是有些蹊跷的,但因着对方身上有自己所期望的一切,便把那些蹊跷的地方给忽略了,不去深究。
和颜如许分开后的杨春草,回想着和颜如许的对话,忽然意识到,颜如许确实没说什么,但正是没说什么才说明了问题,如果隋远志没问题,她大可以直接说,只有隋远志真的才有问题她反而才不好说。
想明白了杨春草失落了一阵儿之后,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她从来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有了困难要么想办法解决困难,解决不了就让自己接受、适应困难。她得想想办法,隋远志不行,就意味着她给隋家生不了孩子,那以后她该怎么在隋家继续生活下去,还有,隋远志娶自己的目的是为了遮羞吗?
也是,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太重要了,事关男人的面子和尊严,在乡下,要是哪个男的炕上不行在女人面前都硬气不起来,。
杨春草又想起颜如许说的一句话,说隋远志跟她结婚自有他的目的,她是不是也在暗示自己这一点?如果真的是这样……杨春草忽然高兴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即便是自己发现了他的秘密,隋远志也不会跟自己离婚了,自己是他的遮羞布!这事儿想必马巾帼两口子也不知道,要不也不会一直把康康当亲孙子,假装怀孕骗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就信了。
这么说来,其实她和隋远志的立场是一致的。她不在乎隋远志行不行,只在乎能不能保住现在的婚姻家庭,而隋远志需要自己这个遮羞布帮他掩盖不行这个事实,他都认了康康,再认个别人的种大概也没问题。
想通了,杨春草心里头一下子就敞亮起来。握住了隋远志的秘密,杨春草一下子觉得心目中那个阳春白雪般让人仰视的丈夫忽地就从高山上掉了下来,和她一般站在了土地上。她觉得自己的腰杆前所未有的直。
隔天是个阴天,天气预报说可能会有暴雨,但是阴了一天了,还没落下来。天气闷热,空气湿度极大,整个世界像是个大蒸笼,人们就像是一个个被蒸着的包子。
208办公室还好,门窗都开着,空气对流,顶棚上的吊扇也一直开着,把办公桌上的书纸刮得沙沙响。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天忽地就黑了,紧急着,狂风大作,大树被刮得冬歪西扭,办公室的门“哐”地一声被关上,震得整个楼体都仿佛晃了晃,顺着窗户席卷而来的风带起桌面上的字纸,直将它们往地面上推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办公室里的人们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刮了一头一脸的风,首当其冲受害的就是靠着窗户坐的颜如许和黄丽梅,两人赶紧的站起来,迎着大风关窗户,陈阳也赶紧跑过去将门关上。
狂风之中还能隐隐听到隔壁办公室传来的惊呼声。大家都一样,都被突如其来的狂风搞得措手不及。
不多时,天黑如夜,一道道闪电伴随着惊雷,像是要把天空劈碎、炸裂一般,以惊天动地之势,席卷了整个大地。紧接着,紧密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借着闪电的光亮,便看到那雨点落在窗台上,洇出两个黄豆大小的一片水渍,第一滴第二滴被窗台吸收,但更多的雨滴顺着窗台滚落下去。
“老天爷呀,我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雨了。”黄丽梅提高声音感叹着说。
天空仿佛漏了个大洞似的,上面雨水瀑布似的往下泼。隔着紧闭的窗子仿佛都能感觉到潮湿的雨丝洒到身上来。
颜如许转头,看见江韵趴在桌子上,手臂横着抱住肚子。
颜如许连忙走过去,提高了些声音问:“江韵,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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