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听明白了,问赵处长:“来人叫什么名字?”
赵处长:“哈哈,康总,您到底当过多少次无名英雄啊!这位是黄斌汉,华阳大学教授,著名的国画家、收藏家!我们准备等下在礼堂举办一个正式的赠旗仪式,咱们后勤和宣传科的同志们都紧急过去布置会场了!”
康从新点点头,说:“赠旗仪式就不用办了,这件事情也不用公开,你把黄教授单独带到我办公室,我们聊两句。”
赵处长有点着急,“这是个多么好的新闻题材和宣传机会啊!您还是去参加一下吧!”赵处长有些不解,这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啊,跟大英雄似的披红挂彩,接受全集团职工们的尊重和膜拜。
康从新摆摆手,意思就是他已经决定了,不让赵处长再说下去。
赵处长只好退而求次,说道:“要不,咱们就在楼下办个简单的仪式,您就只需要过去一下,让黄教授把锦旗献给您,诚挚表达下谢意,然后再拍个合影,您就回来?咱们集团领导做了这样大的好事儿,怎么也得让咱们职工也见见世面不是。”
康从新还是拒绝,又说:“法治日报的记者也来了?我就不接受采访了,如果他们要写报道的话,不要透露我的信息,写好的稿子交给我审核再发表。”
好吧,康副总不光不出席赠旗仪式,连记者都不见,信息也不透露,真要甘当做好事不留名的无名英雄了?
见康从新态度坚决,赵处长也就不再劝说了,按照康从新的意思去安排了。
康从新索性让大家休息半个小时,之后再开。
楼下的锣鼓声停了。
不久,黄斌汉就被赵处长引着,在几人的簇拥下到来到康从新办公室。
一位是康从新救下的,黄斌汉的儿子,一名身穿着公安制服,另有是胸前挂着相机的二十出头的女人,这大概就是《法制日报》的记者,另外还有两名看不出身份的人手里捧着锦旗,锦旗自然垂下,上面绣着几个大字:见义勇为舍己救人。
黄斌汉的儿子先朝着康从新笑着点点头,然后对着父亲耳语两句,黄斌汉立刻快走两步上前,握住了康从新的手:“现在才得见您的真容,感谢救命之恩!”
“客气!”康从新回握了下他的手。
他救了黄斌汉,反而不好再上门了,会让人误会是来讨要感谢的。康康画画班没报成,就给孩子报了个轮滑班,康康非常喜欢,据说可以训练平衡能力、促进小脑发育。
而黄斌汉呢,在医院醒来后,就听儿子讲了他昏迷时离奇而又幸运的经历,后来又从老朋友兼邻居那里获知了其他信息,不由又是庆幸父子两个都好运,又是感慨自己这办这个启蒙班居然间接的救了自己父子的性命。
他从那时起,就想着该怎么感谢他的救命恩人。他想给他扬名,让他的领导、他的同事都知道,还要获得社会上的广泛赞誉!
于是,他就精心策划了这一场热热闹闹的赠送锦旗活动,还利用自己的社会知名度联系上了法制日报,他们拍了记者全程跟拍,还保证一定会登报。
可没想到,主人公竟然是集团的副总。
康从新只说了自己的姓名和工作单位,大家都都没想到他的职位竟然这样高。按常理想,一个大集团高层领导,第一是年龄起码得四十五岁以上,第二是常年坐办公室,出门有小汽车,常年在酒桌浸淫,很难保有好身手,第三都那么大领导了也不能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之中啊。
这是根植于大家思维中的定式。
所以当听说机械集团只有一名叫康从新的,且是从赵处长口集团副总时,黄斌汉第一反应是,是不是找错人了,记错了单位还是记错了了名字?直到儿子跟他确定就是眼前这人时,黄斌汉才有了些真实感。
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鲁莽了,应该提前打听好救命恩人身份的,适用于一般职工干部的荣誉,并不一定适用于高层的领导。
他很歉意地对康从新说:“惭愧惭愧,希望我今天鲁莽的举动没给您带来麻烦。”
康从新笑着招呼大家在办公室里的皮沙发上落座,“哪里。”
两人寒暄着客气介绍,又介绍了跟他同来的人。他的儿子,协合医院内科副主任医生小黄、所属辖区公安分局副局长,法制日报记者小胡,还有学校保卫科科长以及华阳大学的一名校领导。
这样的阵容着实强大,也看得出黄斌汉是真心实意想要感谢康从新,找了这么多人帮着抬轿子。
秘书齐叔元沏了茶水进来,给每个人奉上了一杯。见法治日报那名年轻漂亮的女记者小胡正拿起相机,准备对着康从新拍照,连忙客气地制止她,“抱歉,我们领导不方便拍照。”
她是在座几位中,年纪最轻、资历最浅的,且本就是过来采访的,跟其他人的目的不同,自觉地坐到最边沿的位置。虽然已经得到了康从新不接受采访的通知,但她觉得,这么好的社会事件不采访太浪费了,于是就跟着黄斌汉一行一块过来了,准备找机会劝说下。
她本来就是黄斌汉托关系请来了,当事人却拒绝采访,黄斌汉就觉得挺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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