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想回来看看自己兄弟的儿子!
他和康从新感情非常深厚,既是亲兄弟,又是袍泽战友,康从新牺牲后,他的心就被切去了一块,以为永远都不会愈合了。
他怀里的康旭阳感受到爸爸的异常,有些不安,轻声叫了声“爸爸”,康玉衡深吸两口气,安抚性地拍拍儿子后背,“好小子,长高了这么多。”然后又向着康康招手,“过来,让二伯抱抱你。”
也许是因为他是哥哥姐姐的爸爸,也许是因为他和自己的爸爸长得有些像,康康对这个陌生的高大又有些憔悴的男人很有好感,迈着小步子就朝他走过来。
康玉衡笑着抱了抱孩子,然后松开他,握住康康的小手,笑着说:“这孩子,长得跟老三小时候一模一样,好,真好!”
康晨曦听到院子里的喧哗声跑出来,看到康玉衡楞了一会儿,然后就朝着屋子里头大叫,“是我爸爸,我爸爸回来了!”
白凤梅和肖红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然后急忙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院子中亲眼看到了院中那个正朝这边走来的人,才确定康晨曦说的是真的。
康玉衡目光从两个女人身上滑过,叫了声:“妈,红樱,我回来了!”
白凤梅有些激动,迅速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儿子,见他除了有些风尘憔悴之外并无大碍,就放了心,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给家里头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电报,好去接你。”
康玉衡说:“我打了休假报告,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批下来了,就立刻买了火车票赶回家,没顾上和家里说。”
肖红樱的目光一直胶着在康玉衡身上,贪婪地看着他。他们春节分开的,到现在十来个月的时间了,平时就是写信打电话。她平时要照顾两个孩子、还有婆婆相伴,也抽不出太多的时间来想念丈夫,可忽然间人站在眼前了,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想念他。
康玉衡目光和她相碰,一触即分,但只是这一眼,就让肖红樱知道丈夫也是同样地思念她。
颜如许站在最后,见康玉衡大概三十三四岁的样子,个子比康从新稍矮一些,身材保持得很好,没有中年发福,腰直背挺,样貌和康从新有四五成相似,是个样貌英俊的美大叔。
颜如许个子高,站在人群中尤为明显,康玉衡很快就注意到了她。他对着颜如许微笑了下,知道她就是弟媳妇了,颜如许也对着他微笑点头,叫了声“二哥。”
康从新在康玉衡旁边说:“她就是我妻子,颜如许。”
康玉衡对着颜如许友善的笑笑,说:“弟妹好。”然后小声的跟康从新说:“不错,跟你很相配!”然后又想到什么有些惆怅的说:“以前我和大哥还讨论,说你小子这么挑剔,这个看不上那个看不上的,以后保准打光棍,孤独终老,没想到你小子啥都没耽误。”紧接着语气又轻快起来,“我刚看见爸妈年轻了不少,脸上一直带着笑呢,儿子回来了,孙子也有了,他们得高兴成什么样!”
两人自顾自地小声嘀咕招致了白凤梅不满,说:“你们哥俩有话一会儿说行不行?老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跟你媳妇连个招呼都不打?”
被点了名的肖红樱很不好意思,她有些脸红,嗔怪地喊了声说:“妈!”
康玉衡也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了两声,说:“都老夫老妻了,就不用刻意打招呼了。”
他旁边的康从新唯恐他妈说他没眼力价,赶紧捡起来二哥扔在地上提包,又拉了康康的手,走到颜如许旁边,准备一块进屋去。
白凤梅说:“红樱,赶紧带老二回房间,让他先洗个澡,整理下,等你们下来咱们就开饭。”
肖红樱答应了一声,接过了康从新手里的提包,跟康玉衡一前一后往房间去。
康玉衡还不忘跟康从新说:“晚一会咱们好好聊。”
康从新点头答应。
龙凤胎也赶紧跟上,想要跟着爸妈一块去他们的房间,却被白凤梅拦住:“你俩不许上去,就在楼下玩,你爸爸去洗个澡,一会儿就下来。”
两个孩子有点不高兴,但还是听话地没跟上去,但一时间有些失落。
康从新晃晃牵着康康的小手,问他:“还想不想跟哥哥姐姐一块玩?”
康康想了想,说:“想!”
康从新放开他的小手:“那就去吧,跟哥哥姐姐一块玩去。”
康康应声而去,蹦蹦跳跳先跑到康晨曦面前,把小手伸进她的小手里,被姐姐握住后,拉着姐姐就往康旭阳那里走,又用另外一只手拉住了哥哥。这两个孩子的失落不快,被康康软乎乎热乎乎的小手一握,立时就感受到了安慰。
龙凤胎两个虽然有爸爸,但和康康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就跟爸爸分开了,一年也就见那么几次,要不爸爸打休假申请回京市,要么就是寒暑假时妈妈带着他们去爸爸部队驻地去和他团聚。这些年了,一家四口聚在一起也非常少,爷爷对他俩再喜欢再宠爱,可终究不能替代父亲的角色。
其实想想,归根究底,造成龙凤胎缺少父爱的原因是康从新的牺牲。这两个孩子和康康也算是同病相怜,见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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