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个屋住也行,自己胆大一个人住也行,要不让他跟我们老两口住。”
康从新忙说:“对面房间不是还空着,收拾出一间来给康康就行。”
白凤梅说:“对面是阴面,住着不舒服,你大哥他们常年不回来,以后……这么好的房间空着浪费了,行了你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我已经让人把两个屋的床给换过了。”
康从新和颜如许两人只好答应下来,总归是白凤梅的一片好心,且先这样吧,反正康康现在还小,刚到一个陌生环境,肯定是跟着他们一起睡的,这个房间他们暂时用不到。
康家大哥大嫂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康从新给颜如许讲了一些,虽说老两口现在看来挺坚决的,但按照颜如许的想法,老两口估计也就是一时气得狠了,赌气说狠话而已,父母和子女之间关系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有血缘和情感作为羁绊,便是再下定决心也还是藕断丝连的。就比如,此时此刻康天枢和彭秋妮赶回家来,二老会不让他们进家门吗?颜如许想,二老肯定会让他们进家门,而且还会嘘寒问暖地给准备饭食。
虽说白凤梅是好意,可这事如果被康家大哥和大嫂知道了,恐怕会迁怒到他们一家三口身上,不能还没见过面呢,就把人给得罪了。
虽说一眼就能将屋子看个清楚,但为了表示对白凤梅劳动成果的尊重,颜如许还是认真的在房间里细细的看,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白凤梅观察着她的神情,也很满意。
等颜如许将房间看了个遍,白凤梅忽地将木门关上,然后示意颜如许坐下。
颜如许有些莫名,但还是按照白凤梅的指示,坐到了床沿上。白凤梅在她旁边坐下,然后伸手从裤兜里掏出个小布包来。
颜如许心中隐隐有些猜测,不自觉的看了眼站到他旁边的康从新。视线再转回来时,白凤梅已经将小布包打开,只见里面金光闪闪的放着一对儿金色莲花样式的耳钉,还有一枚雕刻着同样图案的金戒指。
白凤梅将小布包摊开在手上,有些怀念的说:“这是当年我结婚时,康家给的聘礼,前些年政策紧,也没机会带,这几年政策松动了,大家伙儿又开始穿金戴银了,我也把这些老物件重新找出来,去洗了洗,送给你们小辈,是我的一份心意。你们要是愿意戴呢就戴着,要是不愿意戴,就去金店融了,打新样式。”
金耳钉和金戒指看起来都很厚重,这两样加起来恐怕价值不低,又是聘礼,拥有特殊的意义,但这是婆婆给的见面礼,怎么着都是要收的。
还没等颜如许去接那小布包,白凤梅就又看了看颜如许耳朵上戴着的莹润的珍珠耳钉,说:“知道你不缺,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
一听这话,颜如许不敢再犹豫,赶紧将小布包接过来,万分珍惜的捧在手里,笑着说:
“谢谢妈,我会好好戴的。”
见她接了,白凤梅就满意地拍拍她的手,说:“你和老三工资都高,现在又只有康康这一个孩子,平时花销少,所以我就送了你这些首饰,你二嫂他们两口子工资没你们高,又有两个半大孩子要养,将来还得供孩子上学娶媳妇嫁闺女,所以我就多在日常生活上给他们补贴一些。”
言外之意就是这首饰只有她有,没有给肖红樱,颜如许听懂了,正想着该怎么跟白凤梅表达她听明白了,会保密的,就听见白凤梅又直白的叮嘱:“今天这事就别和你二嫂说了,你明白吧?”
颜如许连忙说:“妈,我明白,您放心吧。”
白凤梅又解释说:“妈也没别的意思,哈哈,你二嫂她也不爱戴这些,妈妈会给她更实用的东西。”
颜如许点点头。
白凤梅就抚了抚床单上的褶皱,突然说:“小颜呀,妈特别感谢你,真的,你给老三生了康康,这么多年,不容易啊………”白凤梅说着说着,就哽咽着哭了起来。
颜如许有些不知所措,这不是正送见面礼呢嘛,怎么又感性起来了?她不擅长安慰老人家,连忙求助的看向康从新。
康从新叹口气,拍了拍白凤梅的后背,说:“妈,别哭了,一切都过去了。”
颜如许也赶紧说:“妈,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您不用感谢我,康康这么可爱,我不知道有多庆幸生下来他。”
这时候,“腾腾”的跑步声伴随着康康有些劈了的尖笑声从门外楼道里传来。白凤梅立时收了泪,站起来就往门外走,一脸担忧地喊道:“快别跑了,看摔着!”然后又小声的嘀咕:“……怎么乱跑起来了,可别在楼梯上跑,再摔下去,小旭小时候就摔下去过,摔得鼻青脸肿……”
颜如许怔愣住,卡巴卡巴眼睛,和康从新四目相对,忽地就都笑了出来。
康从新用下巴点点她手里头的小布包:“收好吧,咱们也出去看看。”
白凤梅出来的时候,康康正被康晨曦从后面一把抱住,费力的拖拉着要把他往自己房间里拖,康康胳膊腿蹬踏着使劲儿往下坠,小姑娘有些招架不住。也半蹲着往胳膊腿上使劲儿力气,喊道:“你已经被俘虏了,老实点!”
康康扯着脖子大喊:“宁死不当俘虏,哥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