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
他在大房子里的每个角落发呆。
等保姆送饭,等爸爸电话,等有人来问他“你怎么了”,又等着有一天能回家。
他习惯了。
只是今天等的时间太长了,林双徊开始坐不住。
他盯着地面,胡思乱想起来。
想到保送,想到火灾,想到金蛋,想到原泊逐。想到一双鞋——
啊,不是。
他的眼前有一双鞋。
林双徊一愣,抬头,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啊?”
原泊逐站在他面前,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林双徊却觉得,他有点生气的样子。
原泊逐的视线落在那张已经完全成为血色的破布上,他拧着眉。
这是难得的一次,原泊逐没有被动地等林双徊说话。
他道:“起来。”
林双徊楞楞地,就站了起来。
原泊逐看了一眼林双徊手上的那只手,血已经顺着手指滴了下来。他不理解林双徊是怎么做到完全不在乎的。
当然,他不理解林双徊的地方有很多。
“能走吗。”
“……能。”
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脚,当然能走。
原泊逐说:“好。”
然后拉起林双徊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往医务室走去。
林双徊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原泊逐拽着他的地方,跟了两步,又说:“原同学,医务室没有开门。”
原泊逐:“嗯。”
但还是在走,没有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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