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眼前的女子开口,微微愣了下,随即也礼貌性地伸手回握,「我叫穆夏昀。」「穆夏昀??」两隻手在空中晃了晃,池玲边点头边低声囁嚅,而后便勾起红唇,「行,那我们以后也算是朋友了。」「有空到红石赌场坐坐吧,报上我的名字就行。」说罢,无待我任何反应,面前的女人朝我瀟洒一笑,又侧目瞥了站于吧台内的男子,便松手转身而去。而我望着她的背影逐渐没入远方嘈杂的人海中,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有些茫然地张口囁嚅:「??红石赌场?」这名字我听过,似乎是c城东区一家挺知名的娱乐赌场??思索至半,我茅塞顿开地瞪大了眼,又看向了那早已消失的背影!不可置信地抽了口气,诧异地张口:「该不会??」而瞧我这副如遭雷击的样子,howar侧目看向远方的红色身影,指尖轻扣酒桌,接着莞尔道:「所以说??这世界上的缘分真奇妙呢。」一收视线看了过来,勾动唇角,「这道上独大的红瀟会都能认识,还让那池会长欠了你一笔恩情??」「果然是我们穆大小姐啊?」散漫笑道,点了点头,「??实在是佩服佩服。」闻言,我满脸懵逼地盯着他,而后脑袋缓慢地兜了个圈??所以,那果然是红瀟会吗!?还是会长!?虽说当年被文少勋警告锦合会的名号时我还一脑子茫然,可这红瀟会可是出了名的黑道啊!c城超过一半的娱乐產业都出自麾下,和政界官员存有多年往来,彼此利益交织深厚??甚至连市长也得敬他们三分。我在换心前,竟然认识了红瀟会会长!?可无比震惊之馀,却也有个疑问不自禁地浮上心头——怎么感觉我这个人??和黑道挺有缘的?除了之前在日本偶遇桥本家族的住吉会,后来又因为郑彪赫惹上了锦合会??现在还来了个红瀟会?暗自思索至半,终究是自觉荒唐地笑了声??我这生活,简直比八点档还狗血啊?还在心底自嘲着,目光却又忽被眼前面带笑意的男子撕扯了去,这才终于逐渐抽出了神,我抬手理了理颊旁碎发,随之堪堪一笑,「这、这样吗??」hower笑而不语,轻轻一推早放在吧台边上的酒,下巴一抬朝我示意,「喝吧。」「就当是久别重逢,送你的小礼物了。」视线微低,看向面前那杯淡蓝色的调酒,却想起上午和闵弦的约法三章,我弯起一个推辞的笑容,「谢谢你,只是我现在不太能喝酒??」闻我此言,貌似讶异地微微一愣。只见howar笑盯了我片晌,再度开口的语气多了一分惊喜,「我知道你是变了??只是不知道,你真的变了那么多呢。」语落,没有给我应答的空隙,男人收回目光擦起流理台上的高脚杯,而后低笑道:「就喝吧,浓度不低的,和香檳差不多。」他都这么说了,如果再拒绝就不太礼貌了。我只好犹豫地抿了抿下唇,又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稍微凑近啐了一小口。琼液入口的剎那,酸与甜交织的口感就完整陷入了唇齿之间,而不过片晌的过渡,一阵花果与草本香气便辗转于舌根,后又完整縈绕鼻息。实实一愣,讶异于此等梦幻的口感,我忍不住又抿了一小口,而后抬眼看向面前的男人,「这杯是什么酒?」没有回答,howar只是轻轻一笑,将手里的玻璃杯放于一旁又看了过来,沉默几许歪了歪头,哂笑开口:「??你真的是我最喜欢的客人呢。」听他这句答非所问,我微微一怔,却意外没有过多的生分感,下意识地笑笑回应:「最喜欢的客人?」「这话怎么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上来就点了瓶chivasregal。」轻叹了口气,低嗓带笑,「结果后来才知道你有心脏病,差点没闹出人命,让我捲铺盖走人啊?」闻言也同样笑了,我一脸的没心没肺,「听你这么说,我以前给你找了不少麻烦啊?」「给我找麻烦?」反问了我这句,howar盘起双手搁在了台边,清俊的眉目松散一片,眼瞳映着夜场的霓虹光点,「你以前??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吧?」「明明有着光鲜亮丽的家族背景,却还是一天到晚说羡慕我,觉得自己只是隻行将就木的笼中鸟??」
「所以明明知道自己快死了,却还是一直拿酒精当催命符,恨不得早点上西天。」听他这突如其来的一串,双目微瞪,「欸??」「我??」「可是,那隻原本鬱鬱寡欢、绝望求死的鸟??」骤然打断了我的后话,男人盯着我沉默几许,随之扬唇一笑,「如今却神采飞扬,追得了自己的梦想。」稍稍低眸看向我手里的调酒,眼眸如月弯起,「就像这杯酒一样。」“aviation……”「翱翔天际。」落下前话,howar又慢慢抬眼看向了我,而见我一脸愣神,漫不经心地轻轻一笑,「你说,这么会给我惊喜的客人,我怎么会不喜欢呢?」「——夏昀,我可找到你了!」还有些发杵地想张口回应他的话,未料一道雀跃的女声就于耳侧倏忽响起。疑惑地循声侧目,就见黎安娜笑着迎面而来,又一把勾住了我的手臂,「就知道你在howar这儿,走吧!」被她带得站起了身,我堪堪把手里的酒杯放回了吧台,扭头之际却又不自禁看了眼台内的男人??松开了黎安娜的手,又迎向了他的视线,浅笑道:「谢谢你的酒啊,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勾了勾唇角,howar笑着直视我,「以后就见不到面了吧?」「欸?」听他如此不言而喻,一时感到有些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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